他一步,就从门槛迈到庞大海面前。
戚红药瞳孔收缩,低声喃喃:“缩地成寸。”
能随便展示这种道术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这荒山僻岭中的庞家,究竟藏了多少高人?
她现在已有九分信了庞大海的话:如果没有内鬼,很难想象,会有妖能将庞娟从这里劫走。
那紫衣人耳朵动了动,转头看她。
黑发,黑眼,黑色的皮肤——连嘴唇也紫得发黑。
如果不是还有些许眼白,这张脸就被黑色彻底占领了。
“你好。”他说,“是你在问铜镜的下落?”
戚红药看着那双眼,忽然有种被人掐住喉咙的窒息感觉。
她一察觉不妙,就笑了起来。
笑得很大声,很放得开,是一种寻常男人都不会的“豪迈”笑法。
紫衣人目中流出一丝欣赏。
庞老爷却很愤怒:“你笑够了没有?”
戚红药不理他,接着笑,直到胸臆间那种窒息的感觉都消散后,才停下。
“别人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