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宇辰的话语仿佛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无情地倾洒而下,瞬间将罗慧敏内心那燃烧得正旺的热情之火彻底扑灭。然而,一想到大孙子好不容易才交到女朋友,罗慧敏深知不能因自己过于急切而把这位可爱的小姑娘给吓跑了。于是,她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乔净语柔声说道:“净语呀!你千万别害怕哟,奶奶刚才也就是顺口那么一说啦,你还是安心读书为重,这结婚的事情嘛,其实也不用太着急哒!”
尽管罗慧敏嘴巴上说着不着急,但实际上她心里比谁都焦急万分。此刻,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正急速运转着,苦苦思索着究竟还有哪些法子可以让孙子与孙媳尽快成婚,好能早日抱上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呢......
乔净语在告别段家老宅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羽康公司。抵达目的地后,她直奔财务部而去。
此时,正在忙碌中的周正远远望见乔净语的身影,赶忙迎上前去向她汇报起查账的具体情况来:“乔小姐,就在您昨日下午离开没过多久,那个柳凤萍突然跑了过来,说是她的包落在了办公室里面。当时我们想要阻拦她进入,可惜没能成功,再加上电脑和账本都还未来得及妥善处理,所以她肯定已经察觉到咱们不仅查看了那些单据,甚至连过往的账目也都一并审查过了。”
乔净语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此刻竟泛起了丝丝冷冽的寒光,宛如冬日里刺骨的寒风一般。心中暗自思忖道:“哼,就这样便沉不住气了么?”
如今账目已然查出存在问题,按照柳凤萍一贯的性子,她定然是打死都不会承认此事与自己有关的。说不定啊,她还会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个替罪羔羊来,好让自己能够逃脱罪责。如此一来,即便最终能够证明柳凤萍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但至多也就是以管理不善之名将其撤职罢了,根本无法真正给她定罪。
不行!此次无论如何,我都绝不能这般轻易地放过这个柳凤萍!乔净语紧紧咬着牙关,暗暗下定决心。只见她略微沉吟片刻之后,突然灵机一动,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
既然柳凤萍已然知晓自己正在查账一事,那么不妨干脆来一招将计就计。索性将账本有问题的消息有意无意地透露给柳凤萍,料想柳凤萍听闻此讯后必定会有所行动。而只要自己暗中盯紧,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当场将其抓获,那时任凭柳凤萍巧舌如簧,恐怕也是百口莫辩了。
想到此处,乔净语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开来,整个人瞬间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周正和王奇二人,轻声问道:“没事,你们继续查便是。大概还需多长时间才能将所有账目清查完毕呢?”
王奇连忙回答道:“目前这些账目我们基本上都已经核对得差不多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我与周正最迟在明日中午之前便能全部处理妥当。”
乔净语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轻声说道:“好的,真是太感谢你们了,等这件事圆满解决之后,我一定好好地请你们吃一顿大餐。”
听到这话,对方连忙回应道:“乔小姐,您千万别这么客气啊!能够有机会为乔小姐效力,这可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呢!”
原来,在来此之前,冯波就已经再三嘱咐过他们两人,这次任务至关重要,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认真真去完成每一项工作,并且要绝对服从乔净语的安排与指挥。
周正和王奇在段氏集团已然工作多年,如今都已成为财务部的骨干力量。此次被抽调过来协助乔净语,尽管需要暂时搁置段氏内部的工作,但鉴于冯波对乔净语那毕恭毕敬的态度,他们二人即便不了解乔净语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或来历,也深知不可怠慢,定会全力以赴、兢兢业业地开展工作。
而乔净语见状,也就没再过多言语。不过,她心中却默默地记住了王奇和周正这份情谊。毕竟,于他们而言,查账或许只是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操作起来可能也相对轻松;然而,若能通过查账成功获取到柳凤萍的犯罪证据,对于乔净语来讲,则无疑是一桩意义重大的事情。
乔净语阴沉着脸,目光如炬地盯着那本有问题的账目,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她越往后翻页,脸色便越发难看,额头上甚至隐隐冒出了青筋。
原来,这柳凤萍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胆大包天地挪用公款了!而且,最初的时候还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数目,或许正因如此,她的这种卑劣行径才得以一直未被他人发觉。然而,正所谓得寸进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大,胆子自然也是与日俱增。
从最开始的一两千元,逐渐发展到后来的数万元、十几万元乃至几十万元!这挪用公款的次数多得令人咋舌,几乎到了难以计数的地步。想到这里,乔净语不禁咬牙切齿,怪不得爸爸的公司之前总是出现资金周转困难的状况,原来是有这么一条贪婪无度的吸血虫在暗中作祟啊!若不及时将其铲除,公司迟早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此时此刻,乔净语心中想要把柳凤萍赶出乔家的念头愈发坚定不移。不仅如此,那个和柳凤萍沆瀣一气的乔净珊同样不能轻易放过。这对母女狼狈为奸,真可谓是蛇鼠一窝!无论是过去的种种恩怨情仇,还是如今给爸爸公司带来的巨大危机,乔净语发誓绝对不会让她们二人有丝毫好过之处。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当乔净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刚刚踏入家门时,一直在客厅焦急等待消息的韩淑琴立刻迎了上来,紧紧拉住乔净语的手问道:“净语啊,今天调查的情况如何?有没有查出究竟是谁在暗地里捣鬼,害得你爸爸的公司陷入这般困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