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阳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朝歌说的极是,听闻父皇之前有教过朝歌批阅奏折?朕近日政务繁忙,有些奏折批阅起来颇为棘手,不知朝歌可否愿为朕分忧?”
齐朝歌微微欠身,“皇兄,父皇当时确实因身体抱恙,而您又忙于国事,朝歌不过是临时帮忙,以解燃眉之急。女子干政,历来为世人所诟病,朝歌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有丝毫僭越之心。如今皇兄龙体康健,朝纲稳固,朝歌更不应插手政务,以免遭人非议。还请皇兄体谅朝歌的苦心,莫要再让朝歌为难。”
齐衡阳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宠溺:“是皇兄有欠考虑了。你与陆九槐的婚期也快了,不如皇兄下旨让他回来,不要再待在西泉了,也好让你们二人多些相处的时间。”
“皇兄,离婚期还早,如今姜国边境动荡,陆九槐他还是留在那边守着更为妥当。西泉之地,盛产硝石,常有外敌窥伺,他身为驸马,自当以身许国,护我边疆安宁。朝歌虽身为女子,亦知国之大义,个人情感之事,岂能与之相提并论。望皇兄莫要因私废公,让朝歌心中难安。”
从御书房出来,齐朝歌步伐沉稳,月光与宫灯的柔光交织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她低声对身旁的高杰吩咐道:“高杰,去查查西泉那边最近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尤其是关于硝石开采与边防的情况,务必详尽。”
高杰神色肃然,拱手领命:“遵命,公主殿下。”说罢,他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夜色中只留下一抹坚定的背影。
翌日清晨,高杰匆匆踏入府内,步伐稳健而急切,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他径直走向齐朝歌的居所,门外轻叩,声音低沉而有力。
“殿下,西泉那边出事了。”高杰的声音刚落下,门便应声而开,齐朝歌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身着素衣,发丝轻挽,眉宇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说。”齐朝歌的目光如炬,直视着高杰。
高杰深吸一口气,道:“西泉那边频频有爆炸声传来,震感强烈。因有重兵把守,西泉知州多次尝试进入调查,却都被挡了回来,具体情况尚不明朗。”
齐朝歌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怪不得皇兄和母后如此试探,看来是陆九槐那边有了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