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步入御书房,室内弥漫着沉重的檀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药味。她行至中央,缓缓跪下,身姿端庄,“儿臣齐朝歌,参见父皇。”
皇帝的声音自案后传来,略显沙哑却威严不减:“平身吧。”
齐朝歌依言起身,目光不敢直视龙椅上的皇帝,只觉那身影比以往更加消瘦,眉宇间难掩疲惫与愠怒。她微微抬头,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案上的奏折与散落的墨渍,心中暗自揣测昨夜的风云变幻。
皇帝向齐朝歌招了招手,“朝歌,朕有点累,你帮朕看看这些奏折。”
齐朝歌闻言,心中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父皇,儿臣虽为女子,但自幼亦习诗书礼仪,略通文墨。然朝政大事,非儿臣所能擅越。不如让太子皇兄来为父皇分忧。”
皇帝的目光深邃而复杂,凝视着齐朝歌。“朕让你看,你看便是。”
齐朝歌心中一凛,却也只得遵从。她缓缓走向龙案,她轻抚过那些厚重的奏折,指尖感受到的不仅是纸张的粗糙,更有沉甸甸的国事与民生的重量。深吸一口气,齐朝歌开始细细阅读起来,她的眼神时而凝重,时而闪烁。
皇帝轻轻一挥手,一旁的孙公公立刻会意,不多时便捧着一把雕刻精细的梨木椅来。孙公公小心翼翼地将椅子放置于皇帝右侧。
齐朝歌目光微动,她轻轻福身,道了一声“谢父皇”,便缓缓落座。
皇帝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验:“朝歌,你可会批阅?”
齐朝歌闻言,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父皇,儿臣……不太会。儿臣虽读过诗书,但批阅奏折,涉及国之大计,儿臣自知才疏学浅,恐难当此重任。”
皇帝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赞许。“无妨,你且试着看看,不懂之处朕自会教你。”
齐朝歌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涟漪层层扩散,难以平息。她低垂眼帘,睫毛轻颤,遮掩住眸中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