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脸颊微红,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羞涩与坚定,她轻轻拉了拉陆九槐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蚋却饱含深情:“你现在是我的夫君,怎么能随便住哪?旁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我这公主不懂体恤夫君。再说,夜里凉,我伤着不便移动,只想抱着陆大人睡,这样心便安了。”
陆九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望着齐朝歌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眸,不由自主地温柔一笑,俯身轻轻将齐朝歌额前的碎发捋至耳后。“殿下既如此说,臣便恭敬不如从命。”
齐朝歌轻轻环抱住陆九槐的腰身,“听说你今日在朝堂上弹劾沈尚书了?他位高权重,此举定是不易吧。”
陆九槐身形微僵,随即温柔地反手轻抚着齐朝歌的发丝,轻应了一声。“嗯!”
齐朝歌倚在陆九槐肩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所以,昨晚你去大理寺监牢,是去审了那个刺杀我的人?”
陆九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随后沉声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
齐朝歌的眼神在昏暗中更显锐利,她轻启朱唇,“户部沈尚书,虽表面上不站队,但这些年他与四皇弟的暗中来往,早已是朝中公开的秘密。这次的税制改革,怕是让他们损失了不少。”
齐朝歌望着他,满是心疼。“陆九槐,你不必为了我,急着去对付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我知你心怀天下,正义凛然,从前的你,如青松般独立于朝堂之外,不涉权谋,不染尘埃。我不愿见你因我而卷入这漩涡之中。”
陆九槐的眼眸深邃,他缓缓俯身,将齐朝歌更紧地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颤抖:“殿下,你知道我看见你满身是血,静静地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时,是什么感受吗?我的心,像被利刃狠狠剜过,我只后悔,没有早一点扫清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什么不染尘埃,什么独善其身,这些东西我通通不要。在我眼中,你比世间万物都来得珍贵。”
齐朝歌望着这样的陆九槐,眼眶微红,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