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槐闻言,紧绷了一夜的心弦终于放松,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泪光与笑意交织的光芒。他轻轻地将齐朝歌的手放回被褥中,动作中满是珍惜与呵护。
徐太医轻手轻脚地走到案边,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向床边。陆九槐接过徐太医手中的药碗,他轻轻地吹了吹药汤,确保温度适中,才缓缓递到齐朝歌的唇边,声音里满是柔情:“殿下,喝一点,喝了药就会好起来的。”
齐朝歌轻启朱唇,缓缓饮下药汤,喝完最后一滴,她轻轻合上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
见齐朝歌终于安心睡去,陆九槐轻轻放下药碗。他抬头望向徐太医,眼中满是感激与询问。徐太医微微颔首,给了陆九槐一个安心的眼神,两人默契地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寝宫。
徐太医与陆九槐立于廊下,低声交谈。徐太医面色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认真:“陆大人,老朽斗胆,有一事必须提醒。殿下此番,元气大伤,即便是日后康复,也需长期调养,方可恢复如初。尤其是婚事之后,切记不可急于行房之事。殿下体质虚弱,若此时有孕,恐难承受,非但胎儿难保,更会伤及殿下根本,调养之路将更加漫长。”
陆九槐闻言,面色微红,尴尬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他轻轻点头。“徐太医说的,我明白了,请您放心,我会妥善照料殿下。至于婚事之后,我自会恪守分寸,以殿下的身体为重,绝不轻率行事。”说着,他微微躬身,向徐太医行了一礼,那姿态中既有对长辈的尊重,也有对未来承诺的郑重。
徐太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轻轻拍了拍陆九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陆大人能如此明理,老朽甚感欣慰。殿下有您这样的良人相伴,是她的福气。不过,调养之事还需细心,膳食、作息皆不可忽视。老朽会定期前来请脉,若有任何变化,还请陆大人及时告知。”
午后,皇帝与皇后来了公主府,齐朝歌已换上一身轻薄的寝衣,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脸色虽仍显苍白,但较之前已有了几分血色。
皇帝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目光中满是慈爱与疼惜,他轻轻拉起齐朝歌的手,声音温和而低沉:“朝歌,感觉如何?”
皇后则站在一侧,手中握着一方帕子,不时地为齐朝歌轻拭额角的细汗,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我的儿,可把母后吓坏了,定要好好养着,再不许让自己这般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