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震惊之余,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分,脱口而出:“陆九槐,你……你对公主殿下不敬!”门扉微敞,他半只脚踏进门槛,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满是不可置信。
赵奕轻咳一声,打破了室内的尴尬与钱太的惊愕,他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目光温和地扫过两人,轻声道:“看来,是我等误会了。原来陆大人与殿下,并非仅仅是为了大局而假扮夫妻,而是早已两情相悦,情深意长。”
钱太怒气冲冲地跨进一步,“什么情深意长,分明是这陆九槐胆大包天,敢对殿下如此无礼!殿下千金之躯,怎容他如此轻薄!”
“钱太,你闭嘴!”齐朝歌几步上前,站在了陆九槐身前,仿佛是用自己的身躯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将陆九槐与外界的指责隔绝开来。“谁让你骂陆大人了?”
钱太眼中满是对陆九槐的不信任与愤慨,他说:“殿下,陆九槐很坏的,您别被他的美色给骗了!他……”
赵奕适时地插话,声音沉稳而有力,将钱太的激动话语截断在半空:“公主殿下,我等冒昧打扰,实则是特来请示殿下,对于这群山匪,应如何处置。”
齐朝歌闻言,随即她转身面向赵奕,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威严:“赵大人,那群山匪如今还剩几何?”
赵奕拱手答道,声音清晰而有力:“回禀殿下,得益于陆大人未雨绸缪,事先布下的迷药,不仅大大降低了我方伤亡,也使得山匪之中除首领外,多数陷入了昏迷。现下已尽数被俘,粗略估算,尚有八千余众,皆被看押于山下营寨,只待殿下发落。”
赵奕带着几分凝重又说:“殿下,我们在搜查山匪巢穴时,还意外发现了一处隐秘的地窖,里面堆满了各式军械——锋利的刀剑、坚固的铠甲、数量之多,足以装备一支小型军队。”
齐朝歌闻言,秀眉紧蹙,“赵大人,可有人能道出这批军械之来历?”
赵奕继续禀报道:“匪首已自戕,无从查证源头,其余山匪只道夜间常有不明车辆悄无声息地驶入,留下这些沉重的箱子,随即又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