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槐的眸光愈发深邃,仿佛能洞察每一个细微的谎言。他缓步踱至阿福面前,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你们确定,周主簿是刚刚‘赶’过来的,而非一直在书房门后,静静等待着某个时机?”
月光下,阿福声音细若游丝,有些不确定的说:“大、大人,小的……小的当时只觉惊恐万分,未曾留意那般细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我们当中多了一个人。”
陆九槐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静谧的夜色中炸响,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四处游移,试图在这小小的院落中寻找那“多出来”的身影。
就在众人因陆九槐的突兀之言而面面相觑之际,一位身着官袍,面容沉着的中年男子缓缓自暗处走出,正是刘侍郎。
“本官就是那个多出来的人,在你们还未进书房前,本官就已经在了,只是未曾现身。”
众人不解的看向陆九槐,陆九槐继续说,“你们有谁发现李侍郎不是跟着我们一起进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陆九槐冷峻的面容上,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最幽暗的角落。他缓缓转身,直视周主簿,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击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周主簿,你与李县令之死,关系匪浅。你并非如你所说,一早才到书房,而是早已潜伏在门后,静待时机。”
周主簿脸色苍白如纸,额间渗出汗珠,他猛地抬头,双眼圆睁,愤然反驳:“陆大人,您空口无凭,仅凭臆测便要将这罪名扣在我头上?证据呢?您有何证据能证明我潜伏在门后,更遑论与县令之死有关!”
陆九槐的动作沉稳而有力,他缓缓踱步至书房一侧的烛台前,他轻轻伸出手,指尖轻触那半截未燃尽的蜡烛。“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