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还是放心不下,“不行,我得亲自盯着去。”
二人跟在他身后一起到了后院,只见九头牲畜被绑住四蹄,放在空地上绝望的嘶吼挣扎,几个屠夫则坐在屋檐下闲聊,见着关键来了,忙站起来叫老爷。
“待会外面的锣一响,务必要同时下刀,明白了吗?”
“明白!”
管家冷着脸,挨个点着他们,“我会找人看着的,如果有人下手快了或慢了,就别想拿今天的工钱了。”
几个屠夫面面相觑,然后一起点头,大家都不想丢了这份差事,毕竟,主家给的太多了。
很快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梁伯,到了,到了!”
总管一拍大腿,“哎呦,终于到了。”说完一路小跑的往门口奔去。
只见大门口站着八个赤膊大汉,每个人的肩上都扛着一个粗木桩,架起来一个巨大的双人棺。
这口棺材一看就材质不凡。
管家点点头,目光一直追着棺材,“都小心点,放院中央,千万别磕着了。”
很快,一切事务准备妥当,二三十个身穿白色孝服的下人垂手站在棺木两旁。
天色渐深,管家掐算着时间,时不时的看一下香案上的香烛。
香灰越积越高,吧嗒一声,再也承受不住自身重量,掉落在香炉里,猩红的火光终于蔓延到指定刻度线上时,管家比了一个手势。
下人接收到信号,握紧了手里的鼓槌,用力敲响了挂着的锣。
铛……
一声清响划破黑暗,于此同时,后院传来牲畜短促的惨叫声,然后归于寂静。
鼓匠队奏响哀乐,十八个下人两两一组,抬着刚杀的牲畜从后院走了出来。
这些牲畜都被砍了头,鲜血吧嗒吧嗒的淋出一道细细的血线,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从后院被抬到的堂前。
他们脚步不停,一直走出了院门,院里的送葬队也跟着起身,抬起棺木缓缓走了出去。
一路上吹吹打打,二人跟着送葬队伍走了好久,直至他们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停下。
这户人家的门楣上也挂着白色的挽联,门口站着几个穿着白衣的大汉,看到了他们,立刻进屋,架着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姑娘。
“啊啊,爹,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