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从心里涌出一种无力感,就是这种无力感曾托着他,无论如何也要走出大山。
此刻这种感觉却压的他喘不过气了,那种名为“孝”的枷锁困着他,让他无法心安理得的摆脱愚昧的父母。
最终只能化作一道叹息,陈哲将她妈妈扶起来,放缓了语气,“妈,我没有嫌你,只是有些事咱不懂,万一惹恼了他们在这件事上不尽心,最后亏的不还是我爹吗,妈,求你了,别盯着他们了。”
将母亲搀回了房里,“妈,不忙的时候你给准备些吃的吧。”
齐牧和柏长生说是睡回笼觉,然而心里压着事,再也睡不着了。
柏长生拿过手机,八点多了,也休息过来了。
“你再躺会儿,我先出去看看。”柏长生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
齐牧在被窝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也跟着起来了,“不睡了,我陪你一起。”
二人收拾妥当后去了主屋,陈哲妈妈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他父亲躺在床上,身上还贴着三张符纸,没有人动过。
这时,陈哲端着早餐走了进来,道:“小齐哥,长生哥,早啊,我妈烙了饼,你们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齐牧看到陈哲眼下浓浓的黑眼圈,问道:“你昨晚没睡吗?”
陈哲点了点头,“嗯,我守着我爸。”
“别仗着年轻就硬熬,你都多久没睡了?”
“也没有熬,昨晚眯了一会儿,休息过来了。”
齐牧没好再说什么,抓了两张饼,给柏长生分了一张。柏长生边吃边问,“那个桂姨,你对她了解吗?”
“算不上多了解,他是村头陈大伯家的儿媳妇,小时候我们去他家玩,见过她。”
“她是怎么死的?坟在哪?”
陈哲沉默了一瞬,小声道:“她,她是被,被砸死的,坟就在镇妖塔下。”
齐牧有些没理解,追问道:“什么意思?”
柏长生冷声解释道:“意思是,所谓的镇妖塔,镇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