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长生做了一个纸扎,向郝友乾要一撮头发。
这可把郝友乾心疼坏了,“除了头发还能要别的吗?”
“头发是一个人气血的延伸,放在纸扎的胸口能骗过鬼。”
柏长生看他头发浓密的很,剪上一小撮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郝友乾虽然心疼头发,但更心疼自己的命,当着柏长生的面揭下了假发,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剪吧。”
柏长生:……
柏长生个子高,看他的头顶,就像是一颗穿着毛裙子的卤蛋。
中间全秃了,只在后脑的那一圈还残存着稀疏的几丛毛发,难怪他会心疼呢。
柏长生板着脸,他是专业的,无论多好笑的事都不会笑。正准备下剪子去剪,却被郝友乾打断了,“诶诶,等等,先等等再剪。”
郝友乾跑出去从抽屉里找出一卷胶带,道:“用胶带粘着剪吧,这样用多少剪多少,不会浪费。”
柏长生:……
他没有剪太多,然而郝友乾还是拿着粘了一层头发的胶带纸,伤心地为他们悼念,欲哭无泪。
我的杰西卡,我的珍妮弗,我的露露丝啊……你们走好啊……
因为头发太少,所以每一根头发都有它专属的名字。
柏长生将这些头发粘在了纸人的胸口处,又向郝友乾取了一滴指尖血点在了纸人的眉心。做好这一切后,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拉着郝友乾一起躲到了衣柜里,只留下一个狭小的缝隙观察外面。
两个大男人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极不自在,尤其是郝友乾,本来就偏胖,窝着坐越发的导致呼吸不畅,头上一个劲的冒汗。
身上的汗臭味熏的柏长生直皱眉。
郝友乾不好意思地道:“在这里窝着太难受了,我必须得待在这里吗?”
“你也可以躺在床上。”
郝友乾:……
好吧,就当他没说。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郝友乾心神一震,就看到外面窗帘无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