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肖婉婉一大早就被沈书穆接走了,沈嘉定瞧着清雅不舍的目光,想找书穆推迟两天,但沈书穆一声不吭地带着婉儿离开了。
父皇压得越来越紧,沈嘉定不得不抽身去宫外查走私盐的案件,这日傍晚,沈书穆跟着二哥去了封旸街河道,二人一身麻衣,随着一脸胭脂粉的老鸨进了船,船身挂着花灯,照得河面光彩涟漪。
“殿下,交接的人全部在那艘船上。”老鸨说完下巴点了点对面的船。
“嗯,退下吧。”沈嘉定应道。
几艘船慢慢靠近,沈书穆拿着船桨在划水,眼角余光紧紧落在前头的船,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清了第一个下船的人,卫陵,眉眼微敛,沈书穆默默看戏。
随着船身的摇晃,交接的人进了另一艘船,从船内的灯火透出一个曼妙的身姿,边舞动边清弦琵琶,倒映出几人举杯喝酒的画面。
到河中央,不知谁掉入河里,“砰”的一声,惊动了全船的人,只听见卫陵的声音响起:“来人,围住刺客。”
船内的官员立即慌了,面面相觑,纷纷将目光投向起身的卫陵。
下一秒,沈书穆的身影落在船尖上,冷冷地斜着船幔,勾唇一笑:“卫尚书,半夜不睡,来这扰鱼来了?”说完手中的匕首朝里头扔去,划出一条弧度,一半的船幔掉落,沈书穆注视着他们。
对上王爷讥笑的目光,里面的人瞬间怕了,纷纷抱头不敢动,卫陵心猛地一沉,他面不改色地朝王爷说道:“王爷,微臣只是与他们一同赏月而已。”
沈书穆掠过他的目光,落在里头的欧阳莳身上,问道:“欧阳刺史,你说卫尚书的话对不对啊?”
欧阳莳缩在里面,不敢回话。
卫陵暗暗给身旁的侍卫使眼色,停在腿部的手轻微一动,那些侍卫瞬间闪到沈书穆面前,拔刀刺去,沈书穆足尖一点,半空旋身一转,微微一笑,抽出刀剑踩着其中一个侍卫的脑袋,借力一跃,一刀划过侍卫的脖颈,翻身闪到另一名侍卫身边,一刀插入胸膛,血染红了沈书穆肩上的衣物,他冷冽地处理剩下的侍卫。
卫陵见状急忙往另一艘船跑去,一抹身影挡住他的去路,那人慢慢掀开自己的头帽,露出脸来,看见殿下的身影,卫陵瞬间倒在船上。
沈书穆瞥见二哥的身影,拿出腰间的口哨吹了一声,躲在水下的侍卫瞬间现身,护在殿下身前,沈嘉定吩咐道:“将他们都带回去。”
“是。”侍卫们应道。
卫陵闻言后退了几步,侧身跳入河里,翻起一阵浪花,消失在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