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儿,你是要气死你母后我啊!”李妙韵无奈道。
“为了区区一个沈书穆,值得吗?”李妙韵不甘地问道。
听着这些话,瞧着母后悲痛的神情,沈嘉定镇定道:“母后,书穆自从与孤长大,孤早已将书穆当成自己的亲弟,孤能稳定地坐在这个位子上,书穆在暗中不知做了多少,有几次要不是书穆救孤,孤早已死于他人之手,母后,您说孤值得吗?”
“但你父皇可以,为什么你就不可以?”李妙韵看他。
“孤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父皇的。”沈嘉定回道。
“母后,你就不要多想了,身子本来就不好,父皇那边孤会处理好的。“沈嘉定拿起蒲扇给她扇风。
“嘉儿,不是母后多想,你应该明白,要是你的太子之位被夺,本宫也会跟着被罢黜,清雅如今有了身孕,是受不了这一遭的。”李妙韵缓缓说道,眉眼紧蹙。
听到这里,沈嘉定突然沉默,他其实没想过这么深,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他的太子之位会是他人的,不过母后的顾虑与担忧是对的,他压低了声音:“母后说得对,孤日后行事会谨慎的。”
“希望嘉儿你真的明白吧,退下吧,母后累了。”李妙韵闭眼歇息。
“母后好好保养身子,儿臣告退。”沈嘉定说完就离开了。
站在殿外台阶上,沈嘉定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草地,想起小时候与书穆一同在那玩耍,他忍不住笑了笑,画面渐渐消失,他转身回了东宫。
苏清雅在寝宫里练字,瞧见殿下的身影,她边写边喊道:“殿下怎么回来了?”
沈嘉定走到她跟前,低头瞧着桌上的毛笔字,字迹娟秀工整,他静静地看着,眼里露出几分欣赏之意。
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对劲,苏清雅回头看他:“怎么啦?”
“无事,今日有些疲惫,就回了。”沈嘉定回道,在一旁安静地研磨。
苏清雅慢慢练字。
半时辰后,沈嘉定与清雅在院里散了会步。
明瑟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