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沈嘉定眉梢拧起，厉声道：“你敢！”

似乎很害怕他说出实情，沈嘉定身子往前倾，那双淡然的双眸露出愤怒，冷烈，以及一抹隐藏起来的杀意，瞧着终于失态的沈嘉定，柏嵩满足地笑了笑，他将视线回到沈嘉定的身上，抬脚猛地一踹，沈嘉定狼狈地倒在地上，沾了一身的黄泥。

望着这一幕，苏清雅捏着纸伞的手动了下，红了眼眶。

似乎听到了点动静，肖婉婉刚想侧身往柏嵩的方向望去，却被沈书穆按了回去，少年低头整理她脖间的碎发，二人挨得很近，少年的侧脸几乎是贴在她的脑袋上，惹得肖婉婉红了脸，沈书穆说道：“别动，头发乱了。”

少女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安静地像只兔子。

眼角余光扫过二哥一眼，沈书穆沉了脸，但他还在等，不过从二哥的表情中可以猜出几分来，柏嵩定是说了白家灭门之事，柏嵩的头颅他是要定了。

垂眸盯着狼狈不堪的沈嘉定，柏嵩得意地大笑起来，“瞧瞧你这副模样，真让人开心啊！”

内心得到了满足后，柏嵩转身跃到沈书穆面前，拿起手里的魔鬼针一转，刀柄正对着沈书穆，压着眼角打量沈书穆怀里的肖婉婉，不禁嗤笑一声：“沈娘子，还得多谢你的提醒呢，不然柏某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这件宝物。”

他说这话时目光时不时瞥了瞥沈书穆的脸，但少年脸色毫无波澜，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反倒是肖婉婉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勾唇一笑：“你觉得我家相公是信你呢？还是信我呢？”

“罢了，今日我就取了他的命，让你俩共眠于此。”柏嵩突然狠了脸色，朝沈书穆二人插去。

身子突然一空，肖婉婉随着沈书穆跃到半空，她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已经刺到小穆的左肩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袭来，肖婉婉的心下沉，似乎感受到她的紧张与担忧，少年柔声道：“没事的，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