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家嫡女苏清雅赐婚与太子的消息传遍了京城,伪装成妇人的刘楣娥在店内买银首饰时听到这消息,顿时妒火心中烧,她扔下手中的镯子匆匆离开。
刚走了几步,手臂突然被人紧紧抓着,吓得她抬眸看去,一个黑布遮脸的男子映入她眼帘,街上人来人往,她不敢乱叫,毕竟她是朝廷重犯。
“有人要我告诉你,当今太子与太子妃马上要去江南黥县了。”胤祢说完就放了她,匆匆消失在人海中。
黥县?刘楣娥想起了自家的兄长刘域,听闻他在黥县自立门户,强行为王,看来圣上要派太子殿下去灭口了。
整日躲躲藏藏的,她厌烦了,街上熙熙攘攘的,刘楣娥撩开脸上的面纱扫了一眼,眼里多了几分贪念,随即放下面纱,往自家苑园走去。
她要起身去黥县。
养心殿内。
沈裕德刚批了几张奏折,刚刚平缓的脸色瞬间威严肃穆,毛笔停在奏折上,眼神一扫过“刘域”一词,手上的毛笔狠狠地摔在地上,断成两半,墨水洒了一地。
四周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下喊道:“圣上息怒。”
这时太子沈嘉定踏进殿内,他扫了地上一圈,目光落在父皇盛怒的脸上,缓缓上前,朝殿内的宫女太监摆摆手,后者纷纷退出了宫殿。
“父皇,何事如此动怒?喝了茶消消火。”沈嘉定递了杯茶水过去,眼神扫了桌上的奏折,大致了解了些情况。
“嘉儿,刘域那人越来越猖狂,竟将朕派过去的使臣都杀了,使臣手上拿着的可是他父亲的令牌啊,他竟连他爹都不认了。”
沈裕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以发泄他的怒气。
“既然当初刘御史将儿子送入黥县,目前这情况二人早已明白,自然不会受刘御史牵扯的。”沈嘉定不紧不慢地说道。
“老狐狸!朕还拿他俩没法了!”沈裕德气得拍了下桌,沉闷的声响让沈嘉定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