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烛火盈盈，一群青蓝宫女陆陆续续地摆上美食，四周的官员侃侃而谈，肖婉婉经过女主苏清雅时，二人相视而笑，往日的隔阂似乎在渐渐地破裂，融化。

唯独反派冷着脸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这一切的热闹与他都无关，他的眼眸低垂着，可以依稀地瞧见右眼边上的那颗浅痣，在灯火的照耀下染了一抹奇异的艳，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肖婉婉轻轻地坐在他身边，生怕扰了他的清静，她的样子像极了偷吃的小猫似的，动作轻缓又安静。

可沈书穆的眼角余光瞥见了她轻微的姿势，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词“忌惮”，眼眸一沉，他勾起一抹讥笑：“王妃，最近胆子怎么越发小了呢？”

耳边响起了反派低沉讥讽的声音，肖婉婉扭头对上他满是讥笑的眼眸，少年肤色如玉的脸庞被灯火照得染了一层淡淡的柔光，冷与暖的冲击，以及嘴角扬起的弧度，竟显得格外耀眼。

唯独那语气很难听。

“王爷这是明知故问呢。”肖婉婉微微一笑，似有深意地看着他。

瞧着她狡黠又大胆的目光，沈书穆清冷的眸子噙着一抹玩味儿，他侧过身对着肖婉婉，少年头上的高马尾轻轻一荡，与他脸上的笑意一样肆意张狂。

“最近王妃的性子怎么像极了一只反骨的猫，一惹就炸毛啊！”

“但本王最讨厌那碍事的猫，说不定哪天就偷偷抹了它。”他眼神突然骤冷。

反派一连说了两句话，略有深意地盯着她笑，肖婉婉觉得反派的笑可怖阴森，令她身子一抖，脸色微微一白，可肖婉婉就是那反骨的小猫，她朝少年明媚一笑：“碍事的猫瞧见了那凶狠的毒蛇，再怎么弱也会安然无恙吧。”

沈书穆瞧着她娇媚般的笑愣了下，猫与毒蛇？他静静地盯着她的脸，可以明显地瞧见一抹白，明明怕得要死，却还在与他对峙，不退丝毫半步。

少年微微勾唇，眼眸带笑，覆身上前伸手贴在肖婉婉的左脸颊上，一抹冰凉透过掌心，沈书穆清楚地看见她瞳孔猛地放大，皱起了眉，一副十分震惊害怕的样子，甚至身子往后缩，但他早已预判她的动作，另一只手紧紧捏着她的肩膀不让其有任何退路余地。

在他的眼里，只有生与死，没有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