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远黑着脸走到殿前,拱手朝楚应天一礼,冷冷质问:“不知贤王从何处得本王未婚妻乃公主的,还请告知本王,本王要亲自审问。”
这一口一个本王,又先称楚应天为贤王,真是啪啪直往脸上打。
按说楚应天跟楚潇远外祖一辈,他不应该如此目无尊长,他也知道这是绵绵的计谋,可是,绵绵的每滴眼泪都像是砸在他心上,他疼在心尖上的人,就算是假装受委屈也不行。
楚应天没想到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还从未如此狼狈过,一张脸维持不住镇定,气得铁青。
楚砚山作壁上观,看着白沐绵和楚潇远一软一硬,逼的皇叔无言以对,别提有多畅快淋漓,那还想着出面解围。
见所有人都各怀鬼胎的望着自己,耳边还不停传来白沐绵的哭声,一时心烦意乱脱口而出:“皇上当初和白将军交颈而卧,郡主又和皇上一样有帝王之象,本王怀疑她是公主也无可厚非。”
眼里的杀意丝毫不加隐藏,只是好似惊觉出什么,立即收回周身所有气势,慌忙朝楚砚山重重一跪,身体也不知道是跪地过猛,还是故意,猛然磕向桌角,顿时昏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连楚砚山和苏荃都没能及时做出反应,所有人就这么直愣愣看着楚应天撞得头破血流昏过去,唯独白沐绵背对着,没能看到这精彩一幕。
“快,快传太医。”
苏荃率先做出反应,一声高呼把所有人拉回神,白沐绵也才知道发生何事,低头一笑转过身,泪珠还挂在脸上,状似有意无意轻问:“母亲,女儿要不要也以死明志。”
叶瑛似乎是真被吓到了,听到女儿要以死明志,慌忙拉紧女儿的手,颤抖的声音找不到调:“绵儿不需要以死明志,母亲自己生的孩子,又启会认错,至于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就更不会了。”
感受到母亲浑身的颤栗,白沐绵不敢再接着演下去,要是真把母亲吓出个好歹,杀了楚应天都不能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