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如今朝中局势,诸多臣子对殿下多有倾心。”
“若能妥善处置大皇子那些较为顽固的旧部势力。”
“殿下的储君之位,想来会更加顺理成章,也会愈发稳固。”
郝歌向凌曜进言。
凌曜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野心与笑意。
仿若天下已然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郝歌忽地敛起方才的笑意,眉头带着一丝紧迫,继而开口道。
“只是,尚有另外一处变数存在……”
“什么?你快讲!”凌曜指向郝歌,急切问道。
郝歌浅笑着缓缓摇头:“并无大碍,殿下容臣再斟酌斟酌。”
凌曜眉眼带着些许不悦。
“朝中对郝大人评价,皆言郝大人有武侯之智,谋略过人。”
“可见郝大人思虑周全,常能洞察旁人所不能及之处。”
“郝大人若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本殿下自然会择事考量。”
郝歌顿了顿,望着凌曜,缓缓点头道。
“既如此,臣斗胆,先请殿下恕臣冒昧之罪。”
凌曜眸若寒星,沉稳中带着一股威慑。
“不论是左相还是小王叔,皆已归顺于本殿下!”
“今日在座亦无外人,无论你说什么,本殿下绝不怪你,你但说无妨!”
李安棋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凌落,和一本正经的左斯年。
再次将目光落在郝歌身上。
郝歌一派肃正,拱手徐徐道。
“如今朝中,仍有少许狼子野心之人投身于六皇子麾下。”
“虽说六皇子资质平庸,与殿下相比难及万分之一。”
“但六皇子终归是皇上血脉。”
“若其登上高位,恐易为那些狂妄野心之辈左右,沦为他人操纵的傀儡。”
“殿下……”
郝歌欲言又止,望向凌曜。
凌曜一只手转着手中的酒杯,双眸似是陷入沉思。
“凌晀贪吃好色,胸无点墨,如此废柴怎么可能成大事!”
凌曜虽嘴上这么说。
心中却不禁回想起那日中秋夜宴,父皇同时让他和凌晀评价嫦娥玉雕的情景。
他本就对父皇此举的用心存疑。
如今经郝歌提及。
他也逐渐对表面人畜无害的凌晀生出一丝忌惮。
说不定,父皇最喜欢的儿子是凌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