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谁去过地窖?!”
静默一片。
李安棋见李安书低着头,两根食指在桌下疯狂搅动着,心中便已明了。
“你们别以为不说话就能瞒天过海!来人呐!把花匠们都叫来!”
“是。”
李淼身边的陈管家动身去叫人。
李安棋低头,缓缓站起身:“父亲,是我。”
“好啊你!难得江夫子还跟我说你学习用功,老太太也说你这半年乖巧不少,结果还是净做出这些荒唐事!我看你是本性难移!假以时日,恐怕这个家都得要被你掀翻咯!”
李淼猛地拍桌,高举右手。
“来人,拿鞭来!”
老太太忙开口:“你等等,急什么呀,你先听二姑娘怎么说。”
有老太太阻拦,李淼不便发作。
“你倒是说说,你想干什么?!”
他手抖着指向李安棋,随即双手背在身后。
李安棋不紧不慢,道:“昨日,棋儿同书儿、画儿和才儿一起去地窖看蝴蝶,谁知没见到蝴蝶,倒见到许多毛毛虫,这些毛毛虫憨态可掬,只吃叶子不伤人,我和书儿都不怕,才儿虽怕,但更好奇,几人便在暖窖玩起来。”
“棋儿想着,嫡姐许久不来家塾,从此便少了同我们放学后一起玩耍的天伦之乐,于是想着将几只毛毛虫送给嫡姐,也让她寻些乐趣。”
李安棋下跪,佯装慌忙。
“棋儿确实不知道嫡姐会怕。父亲若是不信,可以问昨日下午暖窖当值的花匠。”
期间,陈管家带着昨日当值的花匠来了正殿。
李淼看向那花匠。
花匠道:“昨日,二小姐、三小姐和二公子都玩得很开心,只有四小姐胆子小,被吓着了,哭着说要找夏姨娘。”
李安棋接着道:“子女和睦,同心同德,一直是老太太和父亲的心愿。棋儿几个月没见到嫡姐,觉得姐妹间疏远了,昨日玩耍才想起姐姐,实在不应该!棋儿有罪,请父亲责罚!”
说着,李安棋给李淼磕了一个头。
“……”李淼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