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太大,师母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震惊得连手上的菜都顾不得摘了,她看了看淡定清菜的言棘,又看了看客厅方向:“你是故意带他来,让他听老彭念叨那些的?”
“来看您和老师是年前就定好的,他只是捎带。”
外面,彭教授还在唉声叹气,感慨言棘浪费天赋,没听见顾忱晔的声音,也不知是在心疼言棘,还是被念烦了不想搭理面前这个已经魔怔了的老头。
“你这是想让他心疼?”师母年纪大了,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脑洞,她好像明白言棘这么做的原因,又好似乎不懂,脑子里一团浆糊:“那你怎么不直接跟他说?你是当事人,描述起细节来肯定比老彭这个一知半解的人更生动形象。”
言棘看着手中洗了一半的菜,失神了片刻,随即温婉的笑了下:“有些事,从别人那儿听到,才更震撼。”
自己说出来,总有诉苦的嫌疑。
“……”
师母没说话,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复杂,还时不时的瞥向她的手,她虽然不是医生,也没在医科院任教,但她丈夫在,退休前还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她深知手对他们这一行来说,有多重要。
这么有天赋的孩子,因为手伤一辈子做不了医生,真是可惜。
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言棘轻声道::“师母,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不是,”她怕言棘多想,急忙否认,沉默半晌后又迟疑的发问:“你的手,是被你丈夫伤的?”
如果真那样,言棘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好在,言棘摇头了,她刚准备松口气,就听她道:“他前未婚妻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