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棘觉得耳熟,重新看了眼邀请函上的地址,同一家,虽然也姓‘周’,但她并不认识:“表姐?”
言皎皎:“妈妈二爷家的孙女,早些年跟我们家关系挺好,后来去了国外,才少了来往,姐,你来言家的时候他们已经搬走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这话乍听上去没什么毛病,但言辞间却透出股几不可查的优越和炫耀。
言棘还在想她的目的,言皎皎就等不急了,开口:“你那天控诉爸妈不承认你,现在带你出去你又不愿意,你要是不去就自己给妈打电话,她这几天天天看着你的照片哭,都生病了,今晚本来不想去的,可为了和你修复关系,还是忍着难受答应了,你就忍心让她失望?”
这么急切,就差没把‘鸿门宴’三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言皎皎大概觉得像她这种爹不疼妈不爱的人都十分渴望被爱,所以一直拿周舒月说事,可惜言棘在长期缺爱的环境下长成了一朵奇葩,对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东西也是不屑一顾。
言棘故意晾了言皎皎一会儿,直到那边快要忍不住歇斯底里了才慢腾腾的开口:“酒店门口等吧。”
得到答复,言皎皎立刻就挂了电话,多一秒她都怕自己会忍不住崩人设。
……
约的六点,但言棘七点才到,宴会已经开始了,酒店门口除了两个保安,就只剩下言皎皎还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她穿着某牌的当季新款,拎着珍珠包,脚上蹬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两只脚正偷偷的轮换着休息。
言棘坐在车里,戏谑的挑了挑眉。
言皎皎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言家亲生的,也很是居安思危,时刻担心自己会被赶出去,所以特别热衷参加宴会,想给自己谋个好的未来。今天居然站在这儿等了她一个小时之久,可见是憋了个大招想害她。
她还没下车,对方就先看到她了,憋了一肚子火的言皎皎一走近,就忍不住怒气冲冲的指责:“你都迟到一个小时了,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再晚点宴会就结束了。”
言棘从车上下来,黑色的晚礼服衬得她皮肤白皙,挂脖露背的款,天鹅颈、少女背,容貌倾城。
言皎皎眼底划过一丝妒忌,倒不是妒忌她生得漂亮,而是妒忌她长得像周舒月,隐约还能看出言卫峥的影子,就因为是亲生的,所以哪怕她名声都烂成这样了,他们也没说过要送走她。
言棘看向她身后:“你一个人?”
“妈先进去了,她是长辈,来了不进去,人家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