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很小的事,小得他都记不住了,没想到晚晚居然还记得,记得最多的是他们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她记得他什么时候回来,记得他对她说过的话,当然,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还记得他牵着她走过鱼龙混杂的地下拳击馆,找到那个放高利贷的老大,把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债务给平了。
她还说,那时候的他在她眼里,会发光。
沈晚瓷:“……”
那时的她还处在新手村,没有麻木,被沈震安甩了一巴掌后,心里可难过了,哪里有心思去注意身后有没有人跟着。
她道:“你傻不傻?大半夜的不回去睡觉,在那儿看着我哭。”
薄荆舟语气如常,完全没有给自己邀功的意思:“大半夜的,游乐场位置又偏,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沈晚瓷记得清楚,那晚发泄问完后她就自己回去了,如果不是昨晚看了薄荆舟的日记,完全不知道他当时就在不远处暗戳戳的保护她:“我哭了那么久,你也没过来递张纸巾、安慰几句什么的。”
“……”男人抿了抿唇:“你有纸巾,还是大包的抽纸,哭了三个多小时都还剩大半包。”
沈晚瓷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他,半晌后,才有些绝望的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时候你来安慰我几句,而不是远远的看着,我们现在可能二胎都上小学了,要是你能干一点,说不定都响应三胎政策了。”
她那时候活的跟个孤儿似的,妈妈死了,爸爸也成了别人的,曾经那个他们一家三口一点一点亲手装修的家也被占了,这样大的变故下,沈晚瓷表面再怎么张牙舞爪,心里也是难受的。
如果那时候薄荆舟进到她的生活里,像现在这般对她,她指不定早就移情别恋了。
薄荆舟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你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