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霍律师,咨询你个事儿呗,”她双手撑着办公桌,俯身和坐着的霍霆东对视:“精神病杀人是不是不犯法?”
霍霆东放下手里的东西,身体往后面的靠背一靠,刚要说话,秦悦织就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现金:“问过你的助理了,这些钱正好够包你一个小时。”
她之所以用现金,是怕转账霍霆东不收,趁机提一些油里油气的要求。
霍霆东:“得看情况,若是惊人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杀人……”
得到答案,秦悦织就飞快的出了律所,秦景瑞那个赔钱货在吃了药过后已经好了,因为晚上还有课,就先一步回学校了。
她和沈晚瓷约好了,晚上一起去京都大学后面的小吃街吃东西。
小吃街还和当年一样,没有变,现在又是饭点,大部分店里都挤满了人,秦悦织左手拿串,右手拿饼,一脸的满足惬意:“自从毕业后就一直没来过了,我可真是想死这些小可爱了。”
沈晚瓷昨晚熬了夜,今天在家躺了一天,不怎么饿,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秦悦织手里的串:“恩,你现在正在吃你想死了的小可爱。”
两人打趣了两句,秦悦织一脸正色的说起了正事:“你知道吗?那个纪思远,有病。”
“知道啊,是个变态。”
“他有妄想症和强迫症,还是个虐待狂,有轻微的狂躁症和情感障碍,”秦悦织打了个寒颤:“简而言之就是个五毒俱全的疯子,我今天特意咨询了霍霆东,精神病在不受自我控制的情况下杀人是不犯法的。
之前有个新闻,有个妄想型狂躁患者把邻居一家砍死了,结果他就只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现在还活蹦乱跳的,那人好像就两种病症,都这么危险了,纪思远这种,简直就是行走的大杀器。”
沈晚瓷拧眉,目前来看,纪思远好像对薄荆舟就是陆宴迟这个认知深信不疑,万一哪天他马甲没绷住,掉了,惹恼了那个神经病,岂不是很危险?
“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这么清楚?”
她之前让霍霆东帮忙调查过,但也只调查到他的背景,想来他的病例应该藏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