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脸色微沉,拿出了她平日里在单位训手下人的强大气场:“沈小姐,赫逸为了你,又是领家法,又是闹着非你不娶的,”
她看了眼薄荆舟,“你若是对他一心一意,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你一边给他希望,一边又和薄总……”
“秦夫人,”薄荆舟将沈晚瓷拉到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了她面前,他说话可就没有沈晚瓷那般尊老爱幼了,哪怕对方身居高位,“不管是不是一心一意,您和您丈夫都不会同意秦赫逸娶一个没有政治背景的女人,何必甩锅给别人,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
“……”
“既然知道自家孩子头脑简单,听不懂话,就该把时间花在自己孩子身上,实在不行,报个提高情商的培训班也行,而不是在这里揪着我太太,让她去跟傻子解释。”
场面一片死寂。
偏偏罪魁祸首薄荆舟一派坦然,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话有多得罪人,更没有因为秦母的身份生出半点顾忌:“总不能全世界都要替您惯儿子吧?说句话都还得注意着。别说我太太没有做过什么让人引起误会的举动,就是做了,您也应该告诫令公子,女人的话不可信,别被人两句好听话就哄得找不着北了,那些网恋被卖的,大都就是太能自我脑补,又看不清自己定位的。”
沈晚瓷被薄荆舟挡在身后,看不到秦母和慕窈的表情,但想来应该气得不轻。
以前她不信,但现在有了对比,薄荆舟对她,果然是嘴下留了情的。
秦母已经被他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了。
薄荆舟狭长的眼睛微眯,脸上带着毫无诚意的歉意,朝着秦母微一颔首:“抱歉,看不得我家小姑娘受欺负,说话可能不太中听,秦夫人您多担待。”
秦母:“……”
她不担待又能如何?还能当场甩他两个耳光不成?
她的身份不容许她做这种泼妇骂街的行为,何况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也不容许她有什么出格举动。
她畏惧的不是薄荆舟商人的身份,而是他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薄荆舟牵着沈晚瓷,带着人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慕窈:“茶小姐,虽然我不是秦赫逸,但我是个男人,知道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后嚼舌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