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都没理她,直接朝着车子停的方向去了,额头上的青筋被气得突突直跳。
他就从来没见过像沈晚瓷这样不解风情、铁石心肠的女人。
不过细细想来,他也没真的见识过多少女人。
身后静了几秒,沈晚瓷的脚步声才跟上来,她走的不快,但好歹是跟着的,薄荆舟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紧抿的唇线微微放松,脸部凌厉的轮廓也显得温和了些。
薄荆舟的车停的不远,沈晚瓷走过去时,他已经坐进了驾驶室,车子启动的嗡鸣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两人隔着挡风玻璃对视。
车子呈启动状态,但没开走,大有她不上车,就跟她一直耗到底的意思。
僵持了足足半分钟之久。
沈晚瓷败下阵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薄荆舟已经非常自觉的将手伸到了她面前,“A市那边警察给回话了,绑你的两个人是街边混混,穷疯了,见你一个女人,又挺有钱,就起了歹心。”
“他们信了?”
这理由简直荒谬,网红街上到处都是背着香奶奶、挥金如土的人,沈晚瓷浑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还不足人家一个零头,也没买什么值钱的东西,对方居然说是因为钱绑的她。
薄荆舟:“不是信,是不得不信,A市山高皇帝远,水可比京都深。”
他将手下人发来的嫌疑犯的照片给沈晚瓷看:“绑你的那两人,是他们吗?”
沈晚瓷正垂着眼,用湿巾仔细擦拭他手指上干涸的血迹,闻言抬头,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不是。”
虽然五官身材都有些相似,但她肯定,绑她的不是照片上的这两人。
她问:“那救我的那两个人呢?”
“没人,”薄荆舟半眯着眼,被阴影覆盖的眼底涌动着一层戾气:“据那两人的交代,是他们半途因上一个案子分赃不均发生了打斗,最后两败俱伤,又怕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警察,才弃车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