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淡漠,看向沈晚瓷的目光里却明晃晃的净是威胁:敢坐他旁边你试试。
沈晚瓷还没来得及说话,聂煜城就放下了刀叉,将切好的牛排递到薄荆舟面前,“薄总右手不行,拿叉子的左手总没问题吧?还是说都不行?”
他最后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但又好像只是在说手。
聂煜城:“晚瓷的设计方案还没修改完,等会儿开会就要用,还是说你打算让她饿着肚子照顾你吃饭,再饿着肚子去开会。”
薄荆舟拿起叉子,慢条斯理的叉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反正我现在住她那里,也不差这一顿两顿的,聂总能拦这一次,每天早中晚宵夜,你能拦得住几次?”
这话有点耳熟,分明就是之前在聂家,聂煜城用来刺激薄荆舟的话。
沈晚瓷懒得看这两个幼稚的男人,直接拿了自己那份盒饭去了休息区。
她一走,餐桌上的气氛就沉寂下来了,谁也没再搭理谁。
会议结束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沈晚瓷困得直打哈欠,连咖啡都压不住,眼睛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眼尾红红的,看上去格外乖巧可怜。
聂煜城:“我送你回去。”
“我开了车……”刚走进办公室,沈晚瓷就看到了还坐在她椅子上的薄荆舟。
他慵懒的靠着椅背,半垂着眉眼,灯光在他身上投映出明暗交替的阴影,形成了一幅等待的画面。
沈晚瓷蹙眉:“你怎么还在?”
会议进行了三个小时,他就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
薄荆舟似乎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浅淡的睡意:“手痛,开不了车。”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还十分敷衍。
沈晚瓷:“那你怎么来的?”
“陈栩开的车。”
她没说话了,在办公桌柜子里拿了包就要走,聂煜城的秘书叫住她:“晚瓷,能不能麻烦你把聂总也一起送回去?聂总今天是直接从机场过来的,没开车,我最近天天加班,女朋友跑了,再不去追就要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