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赫逸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了些,薄荆舟皱眉,原本还是45度悬空的上半身突然前倾,头探出病床……
“呕……”
浓郁的酒味盖住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秦赫逸被吐了一身。
薄荆舟晚上没吃饭,这会儿吐出来的全是酒,但即便是这样,也够秦赫逸恶心了。
从t恤下摆到裤子,全都湿哒哒的贴在了身上。
“薄荆舟,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他连气都发不出来了,呼吸都得屏住大半。
沈晚瓷见他杵在那里,还有心思说话,伸手就想推他,但刚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改为掌心向内的挥手。
她实在不想嫌弃他,但下不去手:“我去找护士拿套病号服,你赶紧去浴室洗澡,伤口不能沾水,你注意些。”
说完,又看了眼已经靠回到床头的薄荆舟,男人原本是半垂着眼睑的,察觉到她的视线,掀眸朝着她看过来,红润的唇瓣微抿,眼底沉静而深黑,看不出醉意。
不得不说,见惯了薄荆舟冷脸毒舌的恶劣模样,他这样一动不动盯着人时还挺乖巧。
沈晚瓷:“啧。”
人的下限果然是在不断的被拉低。
她转身去敲浴室的门,让秦赫逸把拖把递给她,至于薄荆舟,算了,反正臭也臭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