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唯宁看着床上还在输液的江雅竹,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哪怕她现在满脸病容,也不如几年前强势高傲,但她还是打心底里畏惧她。
此刻,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其他人都出去了。
江雅竹:“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
简唯宁不明白,她到底比沈晚瓷差在哪?江雅竹对着沈晚瓷时满脸慈爱,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摆到她面前,对着她时,就跟对着街边的乞丐……不是,对乞丐至少还会扫一眼,是对着垃圾那样,直接视若无物。
“伯母,那您呢?您要怎样才肯放下对我的成见,成全我和荆舟?当年如果不是您强行拆散我们,我们哪会白白蹉跎这么多年?”
“是不是我的原因,你自己清楚,我了解我自己的儿子,他如果真要你,别说你只是去了国外,就是死了化成灰了,他也要把你摆在他能时时看见的位置。”
“荆舟今天要陪我去祭拜我父亲。”简唯宁直接平地扔了个雷,差点没把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自认为任何事情都刺激不到自己的江雅竹刺激得再晕过去。
她沉默了半晌,不是不想说话,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薄荆舟,你给我滚进来!”
这一声,连楼下的沈晚瓷都听见了。
薄荆舟一推开门,就看见简唯宁红着眼眶,一脸委屈的盯着自己,然而不等他问原因,江雅竹就咬着牙开口:“你要陪她去祭拜她父亲?”
男人皱眉,不悦的看了眼简唯宁,“……是。”
“你知不知道什么身份才会在过年的时候陪着女方去祭拜对方的长辈?”
“妈,她爸当年过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今天是他的祭日……”
“我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你今天不能去,如果你做错了事,那就让法律制裁你,而不是被某些心机深沉的人抓着把柄道德绑架。”江雅竹把吊瓶取下来拿在手里就往外走。
薄荆舟急忙阻止她:“妈,你这是要去干嘛?”
“我让保镖看着你,你要是敢去,就直接把腿打断抬回来,躺床上就老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