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树木都被铺了一层白色,到处都是银装素裹。
秦悦织送她去机场,“晚瓷,代我向舅舅舅妈问好啊,也替我给外公上柱香,告诉他老人家,我明年就亲自去祭拜他。”
“好,回去吧,路上小心点,下了雪,滑。”
沈晚瓷寄存完行李就进安检,她来得早这会儿候机厅还没什么人,正低着头刷着手机,没一会儿,一个人站到她的面前,“请问,这位置有人吗?”
温润儒雅的声音十分耳熟。
沈晚瓷抬头,看到站在面前、拖着个行李箱的聂煜城,惊讶道:“煜城,你怎么在这里?”
聂煜城没有隐瞒:“去祭拜沈外公。”
“……”
两家原来是世交,直到妈妈过世后,这层关系才慢慢淡下来,但聂煜城的外公和她的外公关系一直挺好。
但再好也是他们那一辈的事,这大过年的,聂煜城跑这么远,就为了去祭拜她外公……
这事着实有点玄幻。
对上她怀疑的目光,聂煜城笑了笑:“外公和沈外公是至交好友,本来是他要去的,但他老人家这几年腿脚不好,所以才让我跑一趟。”
沈晚瓷:“劳他老人家费心了,外公见了你,肯定很高兴。”
外公身前就老是拿她和聂煜城作比较,总说她要有他一半懂事,他就省心了。
半个小时后,检票登机。
聂煜城的机票是头等舱,沈晚瓷是经济舱,他本想给她升舱或者和她换个位置,但被拒绝了。
沈晚瓷昨晚和秦悦织聊得有些晚,上了飞机后就戴上眼罩开始睡觉。
而此刻的头等舱里——
聂煜城看着和他仅仅只隔一条走道、姗姗来迟的薄荆舟,脸色不太好看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