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薄荆舟就径直越过他,拽住沈晚瓷往怀里带。
沈晚瓷根本来不及反应,主要是他的动作太快,几乎是一眨眼就从电梯那里走到他们面前。
鼻子撞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痛得她的眼睛立刻就泛起一层红,险些当场哭出来。
她不知道薄荆舟昨天被撞时鼻子什么感受,但她现在只觉得又酸又疼!
聂煜城被男人这粗暴的举动弄得蹙起眉,从他的位置能清楚直观的看到沈晚瓷脸上流露出来的痛意。
他下意识想将人从薄荆舟怀里拉出来,但手刚伸出去,就被对方警告性地摁下。
薄荆舟笔挺的身影透着极端的冷漠,下巴紧绷,看过来的眼神冰冷得如同锥子,毫不留情的往人骨头缝里扎。
聂煜城认识他这么多年,不是没看到过这个男人满身血光的样子,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薄荆舟眼底充斥着浓烈的占有欲,“聂煜城,注意分寸,她名义上还是我妻子。”
他微微一怔,然而就是这一愣神的时间,薄荆舟便将沈晚瓷带走了。
电梯里人很多,几乎是人贴人,薄荆舟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冷气机,谁都下意识离他远远的,沈晚瓷被他护在怀里,完全没感受到这份拥挤。
沈晚瓷虽然不乐意,但这么多人,吵架都发挥不开,还惹人看笑话。
一出电梯,她就甩开薄荆舟的手,大步朝着病房里走去……
楼下,聂煜城看着薄荆舟揽着沈晚瓷走远的背影,一贯温润带笑的眼底逐渐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怅然。
他抿着唇,没有再上去。
秦悦织却在一旁看得直叹气,刚刚薄荆舟带着沈晚瓷离开时她就想阻止,那个男人一看就很恐怖,万一冲动起来动手怎么办,她最近看的新闻都是关于家暴的,也不知道互联网是怎么观测的,净给她推这些。
此刻她不由感叹:“要是当初晚瓷嫁的人是你,现在说不定会过得很幸福。”
幸不幸福她不敢确定,毕竟这两个男人都对晚瓷没那方面的意思,不过是在干垃圾和湿垃圾之间做选择而已,看聂煜城这般温润好说话的性子,肯定做不出来死拖着人不离婚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