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抱着郝临安哭着说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下。我很担心你,一直都很担心你。”
郝临安笑道:“大过年的不许哭,身上怎么会这么凉。”说完就把大衣脱下披在了李钰的身上,完后又把围巾摘下系在他的脖子上。
李钰紧紧地抱着他,仿佛又能看到在金陵教堂的那一夜,他决然的消失在细雨朦胧的黑夜中,仿佛如梦境一样从未出现过,他哭的不停的委屈的说道:“之后我们坐火车,结果火车脱轨了,还遇到了土匪,我跟弟弟妹妹钻到了火车下才保住命,后来多亏遇到了一个滦县的警察我们才能活着回来。”
郝临安紧紧地抱住他,不断地自责道:“怪我,都怪我,我要是送你们回来就好了,都怪我。”
两人抱着说了很久,就在不远处,一个角落里,当李钰从侧门走出后,李环敲了李盛灼的房门告诉他李钰独自出去了,李盛灼赶忙穿好衣服跟了上去,他见到李钰蹲在梧桐树下刚要上前,就看到郝临安出现在了李钰的身后。 原著小说网
李盛灼看着眼前两人,他知道,若是跟郝临安再次单独见面,两人估计这辈子的情谊,也是要到头了。
李钰问郝临安:“你今晚要回去么。” 退伍糙汉狂宠崽崽娘亲
郝临安说道:“嗯,还要赶回青榆,要回家一趟,原本是要回去过除夕的,但...还是算了,直接来找你吧。”
李钰低着头没说话,郝临安说道:“你要是求我留下来,我也不是不能留在这陪你一晚的。”
李钰看着他还是一脸欠揍的模样,郝临安还在等李钰骂他,在踹他一脚,就听到李钰在他怀里带着哭腔说道:“那...求求你。”
郝临安背起李钰走在长街上,街上已经无人,连零散的爆竹声都消失不见,李钰在他的背上把围巾摘下来系在他的脖子上,两人一路无话,等到了李家宅院的侧门,郝临安把他放下来,弯着腰眼神温柔的笑着露出了几颗大白牙,气喘吁吁的说道:“你是不是胖了。“说完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快回去睡觉,我就在这坐着,等你醒了我再走,好么。”
李钰拽着他不放手,郝临安看看时间也太晚了,于是赶忙劝道:”乖,你乖乖回去睡觉,我保证明天你见完我之后我在走好么,我先回家一趟,处理完事情之后我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李钰依旧拽着他,郝临安急了说道:“你再这样我揍你了。”
李钰说道:“反正也没人,你进来去我房间不好么,你在这坐着得多冷啊。”
郝临安被他磨叽的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跟着他进到了房间,一进到房间,郝临安三下五除二的把李钰的衣服扒个精光,然后把他按进了被窝里,自己合衣靠在床边,李钰说道:“你不睡么。”
郝临安语气严厉的说道:“闭上眼睛,睡觉。”
李钰握着他的手,乖乖的闭上了眼睛,郝临安看着眼前熟睡的李钰,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还说不困呢,这么快就睡着了。”郝临安明显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双手有些松开,他上前握住了那双小小的,温润的手,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握在手掌心。
郝临安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回想着自己刚被接收到剿匪不力处分的调令,在被调回之前自己被关了一周的禁闭,就在那个不见天日整日暗无天日的那一周里,郝临安一直握着手里的这半枚玉佩,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跟李钰的过往,也在幻想着回到北方之后再让李钰跟在自己身后,就像他小时候一样,整天郝叔叔,郝叔叔的叫着自己。
所有人看着解除禁闭的郝临安高兴出来的都以为他是疯了,他日夜兼程终于在大年三十这天回到了青榆市,没来得及调整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阳谷县,就在李家人出来放烟花的时候,郝临安很好奇没见到李钰,就在自己失望之际,从门里躲在李庆汀怀里的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郝临安很想立马上前去问问:你,过得好不好。看到李盛灼牵着李钰的手,他又不想去打破他们的团圆,百无聊赖的绕着李家宅院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第十圈之后他站在离李钰房间的墙外说道:“我很想你,很想你。”
郝临安走过了长街,来到了梧桐树下回头在望了一眼长街,如释重负一般的走到了县门外,此时他一阵心悸,捂住胸口的时候摸到了那半枚玉佩,此时他发现这玉佩正温热无比,他鬼使神差般的回到了大梧桐树下,就看到远远地走来了一个人,他躲进了角落里正是那个在脑海陪他熬过一周紧闭的人。
郝临安看着长街就要打烊的店家,赶忙花了很多钱买下了十几个烟花,悄悄地走到李钰的身后,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手忙脚乱的给他放起了烟花,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在烟花的照耀他,他看懂了那人眼神里的回答:“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