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病的?为什么不说。”
周言站都站不稳了,只得靠在沙发上。她说什么说呀,人哪有不生病的?
男人瞧她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只好扶着她,额头贴了过来,想看看到底有多严重。
然而女人却想推开他:“不用了,会传染的。”
男人停下了动作,他和她废什么话?
她都烧糊涂了,还在这儿想会不会传染。
他脱下外套,把女人裹在自己的衣服里,抱上了车,小心地安置在后排。
他今天为了不引人瞩目,开了一辆大奔来。
周言烧得厉害,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他摆弄。
迷迷糊糊中,她只看到许一凡脸色黑得吓人,在她耳边撂下一句话:“一个人在这破地方,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再后面,她便随着车子的发动睡晕过去了。
许一凡心里虽然着急,车却开得很稳,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看周言的状态。
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他在伦敦眼附近的豪宅。
这里号称是伦敦的汤臣一品,许一凡确定来英国留学的时候,他家里便都给他安置好了。
不过他不怎么回来住,一直是和自己的狐朋狗友租房子住的。一来是他家那位的身份地位特殊,他从小便被教育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后来他老爹寻找真爱,他成了前妻的儿子,更不想招惹是非。
因而他虽然叛逆,内里却十分谨慎。他这几年在外面一直表现出放浪形骸,花花公子的样子,实际上他从没带人来过这里,更没人知道他家里真正的情况。
在交友上他表现得尤为明显,大家都说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确实也享受被人追捧,左拥右抱的感觉。但是每次还是会冷静下来,知道适可而止,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抱着周言进了电梯,看着她烧得通红的小脸,心里忽然一阵烦躁。
这次恐怕是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出了电梯,右拐,人脸识别自动帮他刷开了豪宅大门。
虽然有一阵没回来了,但是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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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外面灯光辉煌。房间只亮着一个橘黄色的小地灯。
这是哪儿?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这一下有些冷了,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许一凡在外面的沙发上听到了动静,倒了一杯热水便走了进来。
“起来干什么?还不躺回去?”
说着便走到她身边,将水递给她。他看着她乖顺的样子,心里忽然软了下来。她一定是病得重了才这么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