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的担心是非常正确的,建议也非常好。我一定把生源这个问题第一时间来考虑。”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用心尽力去做,把结果交给明天吧!”
王默然对于开学校搞教育的事结果如何?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未知数,但是一想起孩子们上了大学后,迷茫的神情,和忧郁的想要退学的想法,就不再犹豫。
大深山里一个孩子,国家的部队把他培养成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员,具备各种技能的人才,十几年部队的熏陶,共产主义理念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大爱,为整个人类而奋斗终身,他似乎做不到了。小爱,为了坡下村的山民,为了鹿花坳师父,师兄们,为了坡下村的孩子们,为了退伍老兵的孩子们,他正在无私的奉献着自己。
他用退伍金修了从坡上村到坡下村的路,辛苦奔波在打工的路上,就是为了给坡下村的孩子们挣学费,坡下村是没有吃不上饭的,王家遵循着王默然的吩咐,没有到烧炕的季节, 坡下村的山民都是在王家吃饭的,王默然用他的品德引领着坡下村,会放羊的,王默然就给他买羊,会养猪的,王默然就买猪仔;整个坡下村宛如一家人,民风淳朴,饥有所食,疾有所医,技所有能,“然!”是坡下村的主心骨,而每个叫"然”的人却是王默然不敢停下来奋斗脚步的力量。
秋天鹿花坳的夜晚,月亮挂在山尖上,月光洒在退去绿色,铺满金黄色中抹着红色、褐色的大山上,仿佛一幅水彩画,寂静的山林中传来秋虫的鸣叫声,鹿花坳里从温泉里升起的云雾缭绕,自下向上升腾,慧见师傅、王默然和博士仿佛坐在天庭上谈着人间凡事。所有的人间凡事在交谈的过程中变成了明天的美好画卷。
夜深,秋风未止,虫鸣渐息,王默然躺在会见师傅身边的火炕上,这是今年第一次开始烧的火炕,微热的火炕消除了,王默然浑身的疲惫,伴着鼾声入梦,深睡至天明。
早晨起来,哑巴师兄已在外面等他许久,两人来了几趟虎虎生风的萧棍武,哑巴师兄只是说不出话,但是,听力却异于常人,几趟下来,哑巴师兄的步伐渐渐慢下来,看着师兄闪亮发光的头顶泛着白光,岁月如俊,那个自小背着自己坡下村,鹿花坳来回奔跑的师兄,也渐渐老了。
王默然出生后,祖爷、爷把他惯上了天,三岁的时候,他被父亲送到了鹿花坳,半夜,王默然哭喊着要娘,哑巴师兄背起他翻山送给王默然的母亲那里,王默然在屋里偎着娘在火炕上睡,哑巴师兄就在屋外火炕洞口边的柴火堆旁边睡觉,僧人是不允许入住施主家里睡觉的,所以每回哑巴师兄都是在屋外火炕洞边的柴火堆旁等自己醒来,背着他和鹿戏耍,教他耍箫棍武,教他吹箫,举着他摘山果,一直到他出山上学。
王默然非常认真地立箫棍于腿侧,立正望着哑巴师兄,哑巴师兄会意伸出大拇指,王默然90度鞠躬,小时候的景色再现,哑巴师兄一手携着王默然,一手拍拍自己的肩膀,摇了摇头意思是“背不动了!”王默然眼圈微红。
“以后,我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