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律扬起的修长得跟天鹅似的长颈，尉柯的手指从他的脸上滑下，慢慢到了这漂亮的脖子上。

尉柯感受着自己指尖下跳动的血管，那蓬勃的生命力，好像自己只要想，就可以将他的大动脉划破，将这个强大的生命泯灭。

尉柯能感觉到，穆律对自己不设防，如果自己现在想杀，他就会立刻血溅当场。

“不是未来，是过去。”穆律看着尉柯眼中浮现出的杀意，并没有躲开他的手。

“过去？”此时尉柯的手刚好滑到了他的喉结上，被这话惊得手下一重，力度没掌握住。

穆律闷哼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带着些谴责。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尉柯一下子将手收了回来，藏在背后。

“是我上一世的记忆。”穆律用平静的声音说出了他最大的秘密。

尉柯听穆律这样一声，脑海里马上浮现了某乎的‘我重生了，重生在所有事情还发生的时候，我看着周围完好的一切，决定……’

尉柯一个寒颤，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重生？”尉柯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这么说，所以你的梦，看到的应该是我上一世发生的事。”穆律微微颔首，看着尉柯，想知道他的反应。

“所以……你是来，复仇的？”尉柯不敢相信，如果是穆律来找霞谷复仇的，那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棋子？还是垫脚石？

“不是，你不要乱想。”穆律只觉得他现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比落到黑水之中还有痛。

“那？”这时，尉柯有感觉，自己现在接近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的上一世，你早就死掉了，死在了暮土，成为了暮土与霞谷战争发生所埋下的导火线。”

“而霞谷的守护者，对外的宣布，是死在了一场暴乱，那场暴乱，霞谷三个城市的人全部都死光了。”

“尉岚为了找到凶手，开始调查，最后查到了暮土。”

“而那个时候，暮土也发生了动乱，我也在调查，然后查到了霞谷身上。”

“按理说守护者根本不可能因为误会打起来，但是神像误导了我们。”

“等等，你是说神像误导了你们？”他就说神像老不对劲了，感情神像居然站的反派啊！

尉柯惊叫出声“那你还让我相信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