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极为仓促的亲事就这样就这样定了下来。
没有漫天红绸,也没有热闹喜庆,甚至参加的也只有宋稚等熟识的人。
偌大的苍府看起来冷冷清清,每个人都带着沉痛之色。
苍夫人本是建议找一只公鸡来代替苍筇拜堂,却被柳若虞拒绝了。
她一个人牵着鲜艳的红绸,一个人拜天地,一个人回到喜房中。
她隔着盖头坐在床边和苍筇说话,“苍筇,总不能你盖头也要我自己掀吧,还有合卺酒,我想和你喝合卺酒,你醒过来好不好?”
说着,一滴眼泪从她的脸上蜿蜒而下,凄美婉转。
可想象中有人掀开她盖头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整个房间安静的能听到她自己带着哽咽的呼吸声。
没办法,她只能自己掀开盖头。
苍筇的脸色依旧苍白,闭着眼睛恬静的仿佛只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叹了一口气,自己拿起合卺酒喝下,然后倚在他的肩上小声道:“苍筇,赶紧醒过来吧,你要是不醒,我也绝不独活。”
可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外院,苍夫人送走宾客后沉重的看着喜房的方向。
“若是筇儿这次挺不过去,我们就关了苍家的生意云游四海吧。”
“好。”
苍老爷对苍夫人一向是无条件支持,眼下也没有异议。
他眼中闪烁着不忍,“还有几天时间,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苍夫人却是不抱任何希望了,她疲惫的摇着头回到自己的院子。
而宋稚和慕南祁站在苍府之外并没有走远。
今天她出宫并未带很多侍从,只带了小桃一个人,她们在前边走,小桃不远不近的跟在后边。
两人都没有说话,月色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魏国来信了?”
慕南祁忽然开口问道。
“嗯。”
宋稚哼出个鼻音,“他们说我一直耍他们,我们才是挑拨离间的丑恶之人,笑死,我从来也没说过若虞不在凰国,每次不是他们自己急着呛江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