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一巴掌给秦岳,“你是不是哑巴了?一天天就知道呼吸,也不知道帮我说两句话。”
“我真的……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还是离婚吧!儿子女儿都归你,钱归我。”
耿静芝起身,同手同脚往主卧走去,连背影都在故作坚强。
秦岳:千错万错,都是我错?
与此同时。
秦扶摇躺在床上,是被痛醒的,感觉身下是一片温热,先是摸黑拿起手机,而后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站起来,把灯给打开。
从来没有半夜痛醒过,痛到一度失去思考。
待灯光亮起,她才缓缓把眼睛睁开,回头看向床上,不出意外看到了床单上有一片猩红,和她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秦扶摇捂着阵阵抽痛的肚子,在心里把生理期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真是上辈子欠了它的。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没有被痛醒,而是成为一具没有痛感的尸体。
可惜没有如果。
“可恶!真的服了,我以后又不生小孩,能不能无痛无害绝经啊!”
秦扶摇骂完,苦巴巴地拖着孱弱的身躯,去客厅的医药箱里找到布洛芬,就着矿泉水咽下去两片。
而后,从床头柜里翻出卫生巾,再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忍着腹痛去卫生间顺便洗了个澡。
最后,还把脏的床单洗干净晾起来。
好消息:凌晨前处理完了一切。
坏消息:一条命只剩下半条了。
秦扶摇往床上一躺,脸色依然惨白,腹痛有一些好转,但脑袋还是晕沉沉,伸手往额头上一摸,貌似有些发烫。
于是,她在要不要打120中反复横跳。
不管了。
眼睛一闭,明天醒不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