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楼。
乃是鼎城有名的寻欢作乐场所,深受鼎城各大二代公子喜爱。
近段时间有府城名魁雨铃儿小姐入驻,更是令长春楼名声大作,来往者络绎不绝、车水马龙。
无疑是个销金窟。
像此等产业要说没人觊觎那是不可能的,但很多人心里都明清,这是鼎城三大家之一的沈家产业。
一处房间。
沈澜与常瑄相对而坐,雨铃儿陪侍在旁。
常瑄开门见山:“沈兄,今日邀我来此所为何事。”
沈澜温和一笑:“常兄倒是直接,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要没记错的话常兄是庶出长子,虽然实力、心性谋略都不逊色于这鼎城任何人,大家都认定你定然是顾家下一任掌舵人。”
“可就我来看,实则不然。”他直直看着常瑄眼眸,眼底深处有莫名光彩乍现。
如此不客气的话令常瑄忍不住蹙起了眉头,面色不虞,“沈兄,你到底是何意。”
“呵。”
沈澜忍不住轻笑一声,凝视着常瑄,道:“贵家主,也就是你父亲最疼爱的是小儿子,也就是你的六弟,现任当家主母的儿子。”
“恕沈某不客气,在沈某看来,你存在的意义无非就是为了你年幼的六弟保驾护航,待他彻底成长起来足以继承家业。到了那时,你的一腔心血可就要付诸流水了。”
话语中途常瑄的面色就已经异常铁青,放置在桌下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见状沈澜又是一笑:“不要告诉我,常少就没有一点想法。”
“住嘴!”
咚!
随着一声巨响,桌案隐现裂纹,一双大手死死拍在上面,常瑄厉色出声:“为人子者当以孝道为先,先不提你这都是妄加揣测之言,就算我父真是属意六弟,我也当毫无怨言,为我六弟保驾护航,呕心沥血!”
“常兄又在兄弟面前演戏了。”对向,沈澜不以为意,云淡风轻,“真以为兄弟不知道么,贵家主当年是如何对待你母亲的。”
“——!”
常瑄面色微恙,复又坐了下来,恍惚中他似是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狭仄的房间内。
咳血不止、异常憔悴的母亲搂着他和常渊兄弟二人,默默流泪的场景。
在那之后不久她就去世了。
一想到这常瑄就觉五脏六腑俱都揪成一团,几欲窒息。
他强自压下胸中纷乱至极的思绪,平静看向沈澜,沉声道:“还是说些有价值的话吧。”
沈澜嘴角微扬,慢条斯理地说起了话。
常瑄的面色时青时白,到最后带着浓浓的惊疑之色来回扫视二人,最终目光落在了一直默然不语的雨铃儿身上,道:“阁下,可真是好狠的心哪。”
“嗬嗬嗬~”
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之言,雨铃儿素手拂面,发出银铃笑声。
少顷,她平静下来,眸光凛冽似绝世刀锋,再不复往息柔媚模样。
“常公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就这一条生路,你可要慎重考虑才是。”
话声落下,两道携着无匹杀意的气机死死锁定常瑄,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开杀戒一般。
对向,常瑄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嘲一笑,计划既已和盘托出,他若是不答应恐怕就要性命难保了。
他咬了咬牙,眉宇间有疯狂之意一闪而过:“我同意,机缘送到眼前,岂有错过之理。”
“好,妾身果然没有看错常公子。”
宛若春风化雨,雨铃儿柔媚一笑,灯火辉映下一抹绝世艳色显露,惊心动魄。
这一笑,也驱散了肃杀凛冽的氛围。
沈澜微笑出声:“下面,就说说王行的事情吧……”
常瑄默默倾听。
吱呀~
门开启,常瑄出门而去。
望着其离去背影,沈澜微叹了口气,“你就不怕他转头卖了我们么……”
雨铃儿冷笑出声:“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时间一转而逝,很快就到了出城剿匪的日子。
清晨,天色昏暝。
唐瓷一身劲装踏出门外,姚兵率着家中护卫已提前列队站好。
俱是披坚执锐,氛围沉凝。
“出发!”
他一声令下,顺着主道向着城外行进。
王行看了看难得没有腻歪在一起的狗男女,心情甚好,调侃出声:“卫大少,你不跟着自家队伍跑到这来做甚,为了锦儿连自家都顾不上了么?”
卫青冷哼一声:“我血剑门家大业大,自有顶梁之人,何须我出马。”
“倒是我的锦儿心肝宝贝,要是出点意外,那我可怎么活啊~”说到最后他看向唐锦儿,眼中尽是柔情蜜意。
“卫哥哥~”
无比拙劣的情话却令唐锦儿很是适用,面颊透红有若成熟水蜜桃。
王行忍不住摇摇头,大倒胃口。
街面上空寂无人。
冬风凛冽,携着细碎雪粒四散纷扬,寒意冷彻。
路上,大队大队帮会势力均是披坚执锐,默默前行。
多是十小家成员。
王行一一滑过,一道靓丽丰腴的姣好身影若有察觉,策马回转,来至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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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瑶,身前那对孪生姐妹花居然也在马上坐着,古灵精怪。
王行心想,这楚瑶对此二人倒真是宠溺,就是这两个小娃娃能行吗……
她和唐瓷略作寒暄,来到王行附近。
“楚小姐,也要出城剿匪么,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卫青行了一礼,赞赏出声。
“剿匪乃是为了鼎城百姓安康,楚瑶自当出一分力。”
她肃然出声,旋即嘴角微扬:“公子,此行可愿与小女同行。”目光看向的是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