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首诗说得好啊。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此物说得就是红豆,和你此时此刻的心境怕不也恰好是相得益彰吧。”
蕴含着淡淡嘲讽的声音怪异地与温柔细致结合在了一起,给人以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这说不出的违和感也令肖薇面色彻底冷淡下来,质疑道:“景逸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没看错的话,刚你是在想王行那小子吧。”
他轻声开口,微垂的眼帘首次彻底撑开,不在遮掩眸子内涌现的诡异色彩。
肖薇陡然瞳孔大睁,面色变化开来。
室内汨汨流动的空气于无声无息间凝滞下来,唯有景逸鸣轻柔的嗓音在静寂的包厢内幽幽回响。
“果然啊……”
他无有丝毫惊讶,只是怅然啜饮了一口红酒,意味复杂道:“看来我景逸鸣在你身边也不是毫无作用,倒真是便宜王行那小子了,本来的话!”
话语末梢,音调陡然沉凝下来,让这温柔消失殆尽,只留下浓浓的黑暗异质。
“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下子肖薇是彻底坐不住了,心神催动间橙红色的真力化作真力纱衣披拂于身。
蓄势待发。
“这本来我还有些纠结,认为只要精诚所至必定金石所开,何须动用下作手段。可今天我终于明白了,你这朵美艳的蔷薇花,注定是不会为我景逸鸣而盛开咯。”
他喟然长叹。
随着长叹,肖薇只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扩散了开来,让她昏昏沉沉,让她周身发软,最终软软趴伏在了桌子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
大事不好。
意识到大事不好的肖薇强撑着力气,恼怒问道。
只是在药效之下,恼怒的话语只给人以一种软绵绵的、在某人听来就像是调情的话语!
“这郑叔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哪。”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落地窗前,紧紧关闭窗户,接着悠悠阖上了窗帘。
随着光线的黯淡,肖薇也只觉自己蓦然陷入了无穷黑暗异质凝结而成的腐烂沼泽当中,越沉越深,越沉越深……
她的瞳孔开始渐渐无神起来,其内有屈辱泪花浮现。
她很明白,这景逸鸣接下来是要做什么事了……
“小弟……”
景逸鸣的话语仍在继续。
“这有些想要得到的东西啊,还是要先想尽办法弄到手再说,免得便宜了别人。”
“就像这样!”
他轻挑地抚摸了一把肖薇那近乎盈润无缺的脸颊,接着徐徐将手指放在鼻端,陶醉轻嗅一口,随即发出畅快不能自已的疯狂笑声。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你这个……心里扭曲……的疯子……”
肖薇狠狠怒骂道。
“随你怎么说咯,毕竟这夜还长着呢!”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然而,下一刻异变陡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