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面目晦暗，失落张口。

“你和神棍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之前那次也是……我只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罢了……”

“这样的我真的能成为至强者吗……”

“不，你要相信我和神棍的选择，你有你的优点。”

红嘴角微勾，冷澈的美丽容颜于此刻看起来竟是意外的有些柔和。

“……”

“是因为什么使你动摇的？你应该不是那种会因为美色动摇的人才是。”红询问道。

“……”

王行犹豫了下：“我想到了曾对我有过很大帮助的女孩，我想她们在身临绝境时，对手是否又会给她们一条生路……”

“……”

红沉吟了下：“你是在她哭着哀求的时候动摇的么……”

“嗯……”

“可你还是杀了她，是么……”

“嗯……”

“类似的话我应该和你说过，每个人的行动都会受限于过往的生活经历，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

王行默然不语。

“面对生死仇敌，仁慈就是对于自己的残忍，而你能克服自身缺点斩杀她，这点值得赞扬。”

“真的吗，红……”

王行抬起眼眸，其内有光华动荡。

“自然。”

红难得一见的鼓励令王行镇定下来，他平静道：“我下次不会动摇了。”

“是么……”

些微沉默过后。

红告诫道：“面对生死大敌动摇固然不可取，但我也不希望你成长为一个毫无人性、只知杀戮的妖魔，你要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是。”

“在漫长的强者征程上，你需要自己摸索这其中的平衡。”

“那~”

王行希冀地看着红：“红你会一直指导我么……”

“那你的表现可得令我满意才是。”

红微笑了下。

然后走到了窗外，看向夜色下的庭院。

有明净月色辉映下来，给她踱上一层神圣纱衣，好似九天神女。王行却觉得她给人一种不可捉摸的虚幻感，似乎随时都要随风而逝……

——毫无人性、只知杀戮的妖魔……

——你很有可能会走到这一步的……

红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