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儿子,你梁叔叔特意请我们过来的!今天,是你高考完的日子,我们把爷爷奶奶让扎西————的阿爸阿妈看着,抽时间,专程过来看你!这动车很快的,不像以前,你爸开的那个拉货的破车,慢得像牛车似的,呵呵!”
阿珠站起身来,上去拥抱了自己的儿子,讲着久别重逢的话,但是她也用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认识到自己的刚才那一句“扎西”,可能会像一根刺,“扎”在儿子身边站着的瑄瑄。
“幸亏有你!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为了弥补刚才那一句小小的“失误”,阿珠在松开儿子之后,立即转向瑄瑄,给了一个更加热情的拥抱。
瑄瑄对于阿珠的拥抱,很明显地胸膛那里往后躲闪了一下。
时间太久了,她已经不习惯和“女朋友”亲密地做“肢体接触”了。
更加让她感觉到不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的,是木拉身上的那一身藏袍。
这是一款独于阿坝雪区共有的男子经典款,扎西,也穿这样的。
“你———们怎么来了?”
瑄瑄几乎是在“挣脱”了阿珠善意的“拥抱”之后,往后下意识地反退了两步,双手不安地互握在了一起,沉着脸,嗫嚅了半晌,这才挤出了一句话。
“啊,他们啊,是我请来的!想着,今天是阿珠儿子的大日子,一起庆贺庆贺!再说,你们俩,也好久没见了,我以为,你会高兴见到阿珠的。”
梁子起身过来,站到了瑄瑄和尴尬的阿珠之间,圆着场。
“嗯,啊———我,有一点头痛,不舒服,我要去一下卫生间。”
瑄瑄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问话,很是“失礼”,只好把问题,推到自己的身体上来。
其实,这几年,在与阿珠儿子朝气蓬勃的影响下,她那受寒后的身体,早已恢复了,甚至有些小“富态”,而这个时候,把问题推到“头”上,比较合理,毕竟这头里面,到底有没有毛病,只有CT、核磁之类的东西,才能说出个“是非”来。
“正好,我也有些想上厕所,我陪你一起去吧!”
阿珠很不识趣,还更加热情地要往上凑,这胳膊还没有挽到呢,瑄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转身对梁子说:
“噢,对了,爸,我把项链放到宾馆的卫生间,忘了拿,我先去找一下!那个卫生间很舒服的,我习惯了,我去那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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