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威推开锦衣卫,大声道:“我要见冷太师!此案由他三审主礼!”
陆长空冷笑,“我便是受了太师之命,谢大人,跟我走一趟吧!”
“放肆!”
谢威急眼,甩袖怒吼,“我兄长乃兵马大元帅,嫂嫂陛下亲封的县主,谁敢如此放肆!”
陆长空心里痛快,语调也阴阳怪气起来,“大元帅一家自然是无恙的,可大人你这一房我就不清楚了。”
“毕竟天牢里的犯人,日夜受辱,心里自然颇有扭曲,常人进去后,都免不了皮肉之苦,何况娇弱纤瘦的女娘和幼儿呢?”
“陆长空你敢!”
谢威骤然震怒,指着陆长空鼻子大骂,“你公报私仇!你枉顾国法!”
陆长空没搭理他,只让人把二房上下都押上车,谢威眼睁睁看着锦衣卫把半残的谢安都抬上车。
“陆长空!”谢威红了眼,恨道:“尔等竖子!是谁教唆你这般为虎作伥的!?”
陆长空翻身上马,笑着说:“县主。”
*
南部战事密集,北边也并非安逸舒坦。
谢荣卸下重甲,进入营地,还没有喝上一口热水,就见副将谢白匆忙赶来,他问:“阿白,什么事?”
谢白面色不佳,低声说:“元帅,京都的阉人来了,说什么领旨监军,带来今年补给的冬粮,还有要驻扎到来年三月。”
谢荣眸光流转,笑着说:“宫里的人总计较面子,你可把嘴管住啊。”
谢白瘪瘪嘴,低声道:“说得好听监军,说得难听就是给咱添堵的。”
谢荣沉默片刻,脱了贴身软甲,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掀帘入帐。
只见内设高位上正坐着个内侍,身穿蟒纹曳撤,头戴一顶烟墩帽,白脸红唇,透着一股阴柔味。
内侍看见谢荣进来,虚情假意的起身,“大元帅近来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