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就紧绷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大雪后,不到半日,周治才就联合城备军加上壮丁把城防布好,果不其然,大批流民来了。
由于萧氏北上军备不足,一路烧杀抢夺,一路百姓食不果腹,恰逢隆冬,本就饥寒交迫的流民肯定扛不住寒冬,必然往东南,南部逃离。
一部分胆大的,裹挟十万大山里的土匪,成了流寇,亦是,一路南下,烧杀抢掠,那些富庶地主人家统统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除了流民南下,萧氏兄弟在金陵也栽跟头,被寒冬逼得不得不返回南部。
晚些时候,谢芸听见窗外有动静,窗户吱呀一声轻响。
谢芸抽出匕首,一瞬不瞬盯着窗。
下一刻,一支短箭破空而来。
谢芸闪躲不及,眼睁睁看着那支短箭穿过自己左肩。
黑夜中,萧珩推开窗户,看了眼谢芸,说:“捆起来,带走。”
歪脚小桌前,萧珩皱眉喝了一大碗热水。
近来日夜奔波,他嗓音格外沙哑刺耳,面容也是枯糙,“把治疗疫病的药方写出来。”
谢芸面无表情看着他。
萧珩颔首示意,很快,有人把五花大绑的清明和平儿拖进来。
“铮——”
萧珩拔出长剑,斜斜搭在清明脖子上,面无表情说:“我没和你协商。”
谢芸呼吸窒了窒,看着萧珩的眼神冷下来。
“县主你最好老实一些,他们这会可忙得焦头烂额的,救不了你。”萧珩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