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高产作物现在也还没弄回来。
虽说如今农人们还眷念着土地,等闲不愿意进城进厂,但防范于未然,阮响就只能源源不断的撒钱。
一边补贴本地的农业,一边又要向外买粮,别的地方也有一堆要用钱的地,阮响挣了这么多,但手头上能用的还真没多少。
随着地盘变大,麻烦也越来越多。
“查出来了。”马二坐在阮响身旁,她手里拿着块芋头,一边啃一边说,“是钱阳县的人,还是他自己喝大了,在酒楼里与人炫耀才被抓住。”
马二看了眼阮响的脸色:“阮姐,我想着,这人口流动还是该管一管,太松了也不好,这几百年一直用路引,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
阮响靠在椅子上,她没说话,只看着手里的茶杯。
马二小心翼翼地说:“阮姐是为百姓着想,以前有路引,除了大官人,普通百姓一生都离不开当地,别说做生意,就是探亲都难……”
阮响放下茶杯,她笑道:“我没生气,只是在自省。”
她还是犯了经验上的错误。
废土时期哪里有什么正常的人口流通?各个基地抢人抢得头破血流——一边杀人一边抢人,看起来矛盾,实际上杀人是为了掠夺物资,抢人是为了更好的掠夺物资。
阮响当了太多年的基地老大,她从周边基地抢走了不少人,甚至为了这些人和不少基地结下了血仇,但她的基地要存活,这就是不能不做,不能退让的事。
但比起这里,基地的人口还是少的,哪怕不用网络,都能分辨谁是谁。
就像一个县城,大多不是邻居就是沾亲带故,或是同事伙伴。
可这里不是,钱阳县的人去到清丰县,他就是一个完全的新人,作奸犯科了,拿着身份凭证去另一个城市,怎么查?
每日各地来往的人那样多,筛查几乎不可能。
只能等着百姓里有目击者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