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但听说光土豆,亩产就有上千斤,最少也能有个五六百斤吧?”
“嚯,这是神粮啊!”
“那极东之地都没什么人住,能找着吗?”
“有人有人,就是少,跟蛮族似的,也没什么国家,就是村子,村子隔得极远。”
“那边的人长得跟咱们像不像?还是像西边来的夷族?一个个金发蓝眼睛,跟妖怪一个样?”
“既然是东面,那估摸着还是跟咱们长得像吧?”
“说不准还是咱们表亲呢。”
“不是说盘古老爷刚撑天的时候,地都是一块吗?后来才裂出去,从咱们这边裂出去的地,上头的人自然跟咱们长得差不多。”
“瞎说,盘古老爷撑天的时候还没人呢!女娲娘娘还没造人!”
“女娲娘娘干啥造金发的妖怪?估摸着是泥点子甩歪了吧。”
“呀!那岂不是说,那块地本就是咱们的?只是裂出去了?那咱们才是正宗啊!那是祖宗之地!”
婉青路过的时候听得发笑,忍不住想说盘古的传说比女娲传说出现得晚许多,不过倘若她说了,又得解释到底是谁造的天地——她怎么知道?女娲娘娘之前的传说已经不可考了。
虽说如今上过历史课的人不少,但历史课上讲的实在难以理解,那什么细菌怎么变成多细胞生物,又怎么变成动物的?简直是天方夜谭,还是传说故事好理解许多。
不过上过课,总还是有许多好处,起码不会看什么都害怕,遇着以前没见过的东西,也不会立刻祭祀,总会想到有法子解决。
“二哥,这船啥时候出发啊?”婉青屡屡回头看船。
二哥:“月底就走啦,多看看吧,等它回来,恐怕就是几年后了。”
“运气好两三年,运气不好五六年,超十年也不是没可能。”
但他不肯说可能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