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响是佛道两家都不想用,道家被扶持到现在,也已经开始插手民生国政。
佛家更不必说,被打得还不如道家次数多,挨打的次数不够,自然就更无敬畏。
一百多个光头里,三十多个是不同寺庙的住持,也就是如今老百姓嘴里的大和尚。
甚至严格来说,只有主持才能被叫和尚,并非每一个光头都能得到这个尊称。
“他们还要念多久?”阮响踏出院落,叫来谢长安,“我还有事处理,等他们念完了再来喊我。”
谢长安对和尚无甚好感,他小声说:“估计还得小半个时辰。”
阮响微微颔首:“我先去见朝廷使者,他们要是提早念完了,你给他们安排住宿,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样子要做足。”
谢长安随阮响走了一截路,他忍不住说:“这群秃头最是狡诈,信众颇多,恐怕是想携信众来投,看你愿意拿出多少好处。”
“历朝历代,给和尚的好处不尽相同,无非是给他们土地,让他们经商不交税,不必服兵役劳役,信众给的钱也不征税。”
阮响脚步不停:“听你这么一说,他们不像和尚,更像地主。”
是地主,她自然就容不得他们。
“比地主威风呢。”谢长安忍不住讥笑,“举国上下,有几个地主能得皇室推崇?隋朝那会儿,寺庙放的印子钱,利息比民间还高,他们的土地也不租赁,只叫信徒去种,信徒嘛,那叫苦修,种出来的粮食归谁?”
“怪不得来找我。”阮响笑了一声,“不过如今倒也不必把他们当做敌人,先款待着吧。”
阮响踏出大门,带着几人径直走向青州最大的客栈,民间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士兵们虽然偶尔巡逻,但巡逻期间并不允许向任何上级行礼,因此阮响并没遭遇什么阻拦,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到了客栈。
没办法,这么点时间能勉强把架子搭起来已经不错了,迎宾馆的修建恐怕要数月之后,如今是能用什么用什么。
“阮姐。”守在门口的吏目连忙迎上来,也不寒暄,“就在楼上,人不多,主官不到三十,随从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