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护士,都必须是有肉的,不能瘦得跟竹竿似的。
虽然瘦子里也可能有体质强健的,但这不能赌,不然士兵们还没接受治疗,医生护士自己就先倒下了。
学生喝完最后一口草药,额头出了一层细汗,他龇牙咧嘴道:“不管喝多少次,还是苦啊。”
姜佩兰笑道:“这算好喝些的了,还有更难喝的。”
“好在阮姐没什么事。”
阮响还好,这个温度她尚能适应,对她而言这还不算极端天气。
但她也很清楚,此时此刻,不得不急行军了。
“已经出来近两个月了。”陈五妹蹲在地上,她搓搓手,仰头望向坐在油布上的阮响,“阮姐,再这样下去,咱们的兵要被冻坏了。”
挨冻,北方人不得不具备的天赋。
但深冬时再能挨冻的北人,也必须缩在屋子里,想尽办法保持身体的温度。
阮响点头说:“急行军吧,三天内渡河。”
陈五妹有些迟疑:“急行军……”
阮响:“明天把能留下的都留下,急行军,越河占领交州,一旦进了交州这场仗就赢了一半。”
“让补给部队慢慢跟上。”阮响深吸一口气,“只能这么干了。”
陈五妹没有质疑阮响的决定,她撑着膝盖站起来:“我去通知他们。”
阮响看向陈五妹:“你去喝点草药。”
陈五妹答应了一声——她已经咳了三天了。
不到半个时辰,命令迅速下达,通知到了每一个士兵。
好在这么长时间的行军,士兵们也已经快被寒冷的天气逼疯了,宁愿拼一把,只要能冲进交州,就能住进屋子里,哪怕十几个人挤一间房呢?那也比在冰天雪地里睡帐篷好。
当天夜里,各个班的班长做好了总动员,直等天亮,便抛弃多余负重,直奔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