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秘书已经跟不上了,她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
阮响也只能停下来。
秘书喘匀了以后说:“制糖厂弄出白砂糖了。”
“我把这事忘了。”阮响这才记起来。
她之前只说让制糖厂弄出白砂糖,却没有给制糖厂方子。
一方面是因为对白砂糖的需求没那么迫切,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让百姓自己动脑,不要养成事事都依赖她的习惯。
火药里用的糖是黄糖粉,效果并不算太差。
制糖如今仍然是半手工的活,甚至是大半手工,以如今的人手和制造能力,还造不出什么复杂的器械,不管是清洗切碎后熬煮还是沉淀取清液,几乎都靠人力。
熬制白糖关键的步骤里,只有分蜜这一个步骤能用上蒸汽机。
其它的还是靠人。
不过制糖厂的工人们也并非全不动脑,为了能让切碎效率更高,他们使用了脚踩的木制铡刀,不用拿着菜刀一块块切。
白糖的产出也不高,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白糖和红糖能同时产出。
这样一来,火药里的黄糖粉也就能换成白砂糖了。
秘书叹道:“那白糖实在雪白可爱,望之令人欣喜,倘若卖出去,要价能上涨许多,利润更足。”
“少量往外卖。”阮响,“只卖辽宋两地的权贵。”
他们自己弄白砂糖都要投入不少人力物力,自然不能走薄利多销的路子。
“可惜了。”阮响叹道,“北边种不了甘蔗,否则各县划出几片地来,雇人种植,百姓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视糖如命。”
粮价和盐价是降了,但糖价对她治下的百姓而言依旧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