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从来这里开始就没有闲过,知道外面上工的人一周起码能放一天假后,江莲整个人都懵了——她从未有过假啊!哪怕不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得上一堆课,一堆人一起提取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元素”。
有一回所有人一起提取氨水,整日都得对着尿。
哪怕是粗使丫头,也没有天天对着尿干活的吧?
这是人干的事吗?
哪个人这么想不开?倒夜香的都没有她们惨。
为了弄出纱罩,每个小组都有自己的任务,江莲这两年和茅坑打过交道,烧过草木灰,见过一堆以前听也没听说过的泥土和石头。
倘若人人和她一样也就罢了,偏偏这群人里总有几个天才,包括她这位同僚,日日如陀螺一半转个不停,阮姐派人源源不断的将他们所需的东西送来。
渐渐地,她都开始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了。
但她也不愿意放弃这口饭,只能到处混,谁厉害她跟谁混。
“江姐,你多拿几个纱罩过来。”同僚兴致勃勃,她坐在高凳上,拿出几个空杯,将几种溶液按不同比例倒进去混合。
江莲将十几张苎麻制成的纱罩拿过去。
同僚在纱罩上写好编号,然后一张张浸入调配好的溶液里,嘴里还念叨:“两年多的成果,就看今天了!”
“那烧碱还是我先弄出来的,倘若不是我第一个弄好纱罩,我不服气!”
江莲在旁边看着:“……”
她不明白有什么好不服气的,她服气。
同僚将浸泡好的纱罩拿出来,用夹子平铺在托盘上,让江莲将这些纱罩拿去通风的地方阴干,而后一直重复。
直到十几张纱罩都用光了,早晨便过去了一半。
“江姐,咱们去别的屋子看看。”同僚洗完手,又盯着江莲也用肥皂将手细细洗过后,才拖着江莲去别的屋子。
她们也不进去,就透过玻璃窗往里头看。
“这些东西多神异啊!”同僚双眼放光,“气,咱们周围处处都有气,可用水却能将气抽走。”
“哎,可惜得用十几米的铜管,还不能有一丝缝隙,否则也不会拖到今年。”
“倘若有阮姐说的橡胶,那抽真空就容易多了!也不必用上这么多铜,更不必这么麻烦的将它们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