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响:“还是得让谢长安去。”
有谢长安在,城内不至于乱得太过。
只是好好一个读书人,被她用成了间人。
陈五妹哈哈大笑:“这人野心不小,阮姐用他,恐怕他睡觉都要乐出声。”
阮响也笑。
怪不得皇帝们爱用小人,小人心中没什么家国大义,可一旦对他们有利,他们就是最忠诚的刀,甚至百死不悔。
不过,谢长安这样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看在谢长安有功的份上,她会让他落地,但这样的人多起来,她就只能卸磨杀驴,事后清算了。
到了她这个位子,就很难有什么“有功要赏,有罪要罚”的黑白之分。
只有“应当”和“不应当”之别。
果然如她们预料的那般,刚到河中县,还未推出小炮,河中县的县令就带着手下官吏出城相迎——寿县那样有三万守军的大县都被打了个稀巴烂,又知道钱阳县和清丰县的县令都还活着,不必考虑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五天后,她们又攻下了正庆。
正庆倒是也有抵抗,不过在城墙被烘烂了一角后也老老实实挂起了降旗。
接下来的太原才是硬仗。
河中正庆都是小县,原本都没几个兵,只用每县留下两百兵丁和一百多的吏目,对人手的损失还不算大。
打太原,能用的士兵还有八千余人。
太原可比清丰和钱阳加在一起都大,道路也发达得多,虽然这些年因为与辽国的摩擦损失了不少人青壮,逃了不少大族人家。
但也正因如此,让阮响打下它的难度小了许多。
大军在距离太原十里的地方扎营,阮响并不急着打,现在的干粮还算充足,只派出先遣营在附近摸点,绘制更精确的舆图。
先遣营里有几个曾经在衙门任职的师爷,绘制舆图不在话下,就是年纪大了一些,能进先遣营还是阮响给他们开了后门——不过他们最开始对这个后门怨气很大。
现在倒是因为待遇和饷银的上涨乖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