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她们同家人隔开更好。”狗儿说,“带去清丰县,麻烦就少得多。”
“对了,牛姨什么时候来?”猪儿问,“阮姐让你给牛姨去信,你找人带了吗?”
猪儿:“带了,估计就这几日来。”
“如今从县里出逃的人可不少,非得把他们狠狠打一顿才行!”狗儿骂道,“没良心的王八羔子,该死的杀头贼!什么臭沟里出来的贱人!不感于阮姐的恩情,只想过人上人的日子,贱种!”
猪儿也跟着骂:“如今的日子不比以前好?他们不过是不能再使奴唤婢,这就受不了了!没人受他们欺压,日子就过不下去了?这种人死不足惜,全死了算完!”
如今从县里出逃的多是有钱人家的男丁,底层男女都安于如今的日子,实实在在的在心中供着阮姐。
可有钱男丁不愿意过如今的日子,没有丫鬟仆人,没有前呼后拥的架势,对他们而言,这仿佛就不叫过日子了。
当他们走在街上,看到曾经的仆从和自己穿着同样的衣衫,被人用同样的态度对待后,他们就接受不了了,宁愿冒着风险出逃。
曾经的下贱人和他们成了一样的人。
曾经温驯的妻子变得不驯。
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天塌地陷!
这些在他们看来都是不可忍耐的,只是以前阮姐管得严,他们不敢做什么,如今入冬,不少人要走亲戚,城内城外的走动频繁,他们就开始出逃了。
他们甚至不带行李,一家人分几批出城,还不找人接应,准备靠双腿走去临近县城的亲戚那。
“估计还等着朝廷派兵把咱们这儿打下来,他们好夺回自己的土地和家什。”猪儿将煤炉子上的水壶提下来,兑了点冷水,给自己和狗儿都倒了一杯温水,“叫牛姨来好好惩治他们!”
牛妞抓着村子里的治安,和大妞互为臂膀,两人也算被阮响教出来,历练出来了,比起大妞和麦儿她们,牛妞在抓治安上更有天赋,也更威严。
她手下的护卫比军营里的兵更听话。
“不过牛姨过来了,大妞姨怎么办?她一个人撑不撑得住?”猪儿有些忧心。
狗儿倒不忧心:“大妞姨又不傻,这两年怎么也培养出人才来了吧?”